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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側的溪哥兒卻將春嬸麼的話聽進耳里,桃哥兒家的阿山配不上,那他家的小子呢,他家小子可讀過書,中了童生的,來年考上秀才,那可是要當官的,不行,他要找里正夫郎好好打聽打聽。
這邊葉青知還不知道被人惦記上了,此時他正和里正夫郎來回推著銀錢,「嬸麼,這銀子無論如何您一定要收下,不然這米和菜我也不要了。」
「誒呀!你這哥兒,怎麼就那麼犟呢,不過是一點米菜,能值得多少銀錢。」他手上這塊花生樣式的銀錁子少說有半兩重,且做工這麼精緻。
葉青知只笑笑,執意將錢給他,最后里正夫郎實在推脫不過,給收了下來,「這十斤米還有幾顆菜實在值不了那麼多錢,我給你找開。」
眼見里正夫郎往屋內走,葉青知也只是點點頭,買賣歸買賣,人情歸人情,所以他不會和里正夫郎太過客氣。
十斤的米加上一大籃子的菜,里正夫郎也只收了他兩百文,找回三百文,葉青知也不知道米多少銀子一斤,總之里正夫郎肯定是吃虧了。
左右已經來了,葉青知乾脆同里正夫郎了解一下田地的一些知識,總算知道一畝上等田一季可出產四五石左右的稻穀,一年兩季,中等良田一季可出二三石左右的稻穀,也是一年兩季。
一石=十斗=一百斤,也就是說他那一百畝的上等良田,一季可出產四百石,一年就是八百石或者說是八萬斤稻穀。
「嬸麼,那一石穀子可賣多少銀錢?」隨即想到他是托里正賣的,這是後來里正夫郎也是知道的,忙解釋道:「我並無其他意思,就是好奇。」
「沒事,這本來就是你一去打聽就知道的事,現今國泰民安,米價不如以往,去年是一千七百二十文一石,今年還要看。」里正夫郎爽朗的擺擺手,笑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青哥兒並不如表面看來的那般難相處,只是有些不知如何同村裡的人說話交往罷了。
葉青知淺笑著點頭,去年一石一千七百二十文,那他就保守估計一千五百文好了,現今朝廷明文規定,一千文可換一兩銀子,十兩銀子換一兩金子,一千五百文也就是一點五兩,乘以個八百石,那就是一千二百兩。
「嘶!那一百畝一年不就一千多兩銀子了?」葉青知小小的吸了口氣,光是這樣他一年就可收入一千多兩。
里正夫郎一見葉青知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哪有像你這麼算的,這地不還得要租子和稅收?」
可不是,他將這兩株大頭給忘了,葉青知頗為不好意思的笑到。
「原來的老爺仁厚,只收五成租子。」說到這個,里正夫郎看了看葉青知,見他只是點頭,沒有別的神色,又道:「糧稅三成,兩家平攤。」
葉青知凝了下眉,「糧稅三成?」也就是一百斤稅收就要三十斤,這也太多了吧。
「青哥兒不知道,這三成還是少了,想我小的時候,恰逢亂年,上頭收五成六成的都有,聽說有些地方,還收七成八成的呢!」里正夫郎心裡咯噔一下,原先的大老爺自然不會在乎那一點稅錢,可青哥兒卻靠著這百畝良田吃飯,會願意平攤糧稅嗎?
其實糧稅本身就該佃戶交,隔壁村的林財主家,不但糧稅佃戶交,還收六成租子,可下頭的人想活命就得租。
說來他們村會這麼富裕,除了田地多之外,就是攤上了好僱主,三成五的糧食,佃上十畝二十畝的,能讓全家吃飽還有盈餘。
本來打算等今年這季收了,青哥兒在村里也同鄉親熟了,屆時說說好話,能讓青哥兒以同樣的價格佃給租戶,可今兒青哥兒既然問了,也是不能再瞞,若是他直接收回去,那才得不償失。
葉青知想了想,分了租戶,再有交了稅,他少說還有三百多兩銀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