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页)
自那之後,沈鶴之發了火,每回冰山都是放在堂屋裡,找個小丫頭拿扇子輕輕的往冰上扇風,只許她這般的嘗點涼意。
她昨日回來的匆忙,又只顧著和沈鶴之賭氣,哪還管得了別的,這會睡著越發的熱,不舒服的低喃了幾聲,下意識的踢了踢被子,掀開了被角。
沈鶴之眸色發沉,目不斜視地搭在秦歡的額上,感覺了一□□溫,並不算燙,正要直起身。
就感覺到大腿被踹了踹,力道不大,與其說是踢,不如說是在撓痒痒。
他本就在做虧心事,驀地感覺到這小動作,心虛的抬起了身子,低頭往下看去。
就見秦歡的腳不知何時鑽出了被褥,方才使壞的便是她。沈鶴之還以為她醒了,呼吸倏地停滯了,一動不敢動。
風晃動著燭火,蛾子扇動著蝶翼,就這般僵持了許久,也沒等到她之後的動作。
沈鶴之僵著脖頸抬頭去看,便見小姑娘睡得依舊香甜,這麼折騰了一番,臉頰的紅暈略微的散了些,他才後知後覺,不是病了,而是熱的。
他被自己的一驚一乍而失笑不已,又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她秀氣的鼻尖,真是個小壞蛋,便是睡著了也要折騰人。
秦歡被捏著鼻子,也沒感覺,呼吸平和,睡得依舊的投入。
沈鶴之怕她這麼睡會冷,小心地將被褥又給她蓋好,掖了掖被角,就打算要走。
可沒想到,方才還睡得安穩的人,等他剛一站起,就又難耐地伸出了腳,許是睡夢中對此不滿,這回幅度更大了些,不僅露出了細白的雙腿,就連腰肢也露出了些許。
甚至還能看到她嫩黃色的肚兜一角。
沈鶴之回頭輕瞥,正要收回目光,便愣住了。
被褥是她喜歡的淺粉色,在燭火的映照下,她的肌膚就像籠著一層淡淡的柔光,色若凝脂,肌如美玉。
明明長得艷麗嬌美,卻又有著最為純澈的模樣。
書中所描述女子所有美好的詩句,都不足以描摹她的美。
沈鶴之只覺得心中有股無名火在冒,似要撕裂他的身軀,驅使他做出最為本能的動作。
但是,不行。
他千嬌百寵的將人養大,是要給她世間最好的一切,絕不是現在。
他倉皇得閉上眼,就著之前的記憶,將被褥重新給她蓋好,期間還不慎的碰到了她的細滑的肌膚,氣息又變得不穩起來,等到將人蓋得嚴嚴實實,才敢睜開眼。
而攪亂了一池春水的罪魁禍首,此刻還在做著美夢。
沈鶴之想把人鬧醒,可又捨不得,但這麼放過她實在是憋屈,他這二十幾載,還從未如此克制隱忍過,全都敗給她了。
想起白日裡,李知衍那聲舅舅,又是氣盛,欺身上前在她鼻子上捏了捏,翻起了舊帳,「小白眼狼,還敢讓別人喊我舅舅?」
秦歡睡得正香,哪知道這些,睡夢中許是感覺到鼻尖痒痒的,還伸手揮了揮,不安地低吟了幾聲。
她的聲音本就綿軟,帶著睡著後的沙啞,聽上去就像是在撒嬌,呼出的氣息拍打在沈鶴之的手腕處,燙得他眼都紅了,手指輕顫了顫,剛壓下的火又起來了。
不與睡著之人論長短,更何況他是那個敗者。
只是起身時,他又看到了她殷紅毫無防備的唇,喉結滾了滾,最終什麼也沒做,俯身在她額頭親了親,低嘆了聲:「等你醒了,再同你算帳。」
出房門時,已是深夜,回到正院睡意全無,別的無人知曉,只知那夜前院叫了好幾次的熱水。
秦歡卻是一夜無夢到天明,醒來時,晨光透過窗牖落在她的梳妝檯上,心情也跟著明媚了起來。
只是好心情只維持到用早膳,聽說沈鶴之一早又進宮了,氣得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