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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蘭香在整理她的畫具, 就有些手癢就,進京以後事忙,她都沒辦法靜下心來畫畫, 這會閒著無事,就鋪了紙張開始畫畫。
之前就想給姚氏畫幅小像,正好這會畫完,等搬過去就能給她個驚喜。
提到搬回去,她的心裡就有種悵然若失之感。
走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秦歡畫得投入,等滿意的收筆時,天都暗下來了,她揉了揉癟癟的肚子,終於感覺到了餓意。
正想問蘭香怎麼還沒用膳,就見同福在門邊不停地往裡探,顯然是在看她,「小主子可算是歇了,殿下一直在等您去用膳。」
秦歡想起來了,早上沈鶴之說過的,以後都要陪她一道用膳,本來是不想搭理的,但想著這兩日就要回秦家去了。或許這便是兩人最後一頓飯,她也懶得折騰,點了點頭,跟著同福去了前院。
同福把人領到了屋內就退了下去,「小主子且等等,殿下馬上便來。」
沈鶴之的屋子,她是再熟悉不過的,見婢女們還未擺膳,她就四處的看了看。
擺設布局還與幾年前一樣,除了牆上多了幾幅畫,秦歡遠遠看著覺得眼熟,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
走近細看,果真是她的畫。而且是她離京之前給沈鶴之準備的禮物,她花了半年時間,所繪的四時四景,如今看著筆法稍顯稚嫩,但勝在靈氣和用心的構思。
想起當年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畫的這畫,止不住的羞恥,他怎麼還把這些畫給擺出來了,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秦歡的臉有些紅,不自在的扭過頭,就發現裡屋好似還有幾幅畫,他哪來的這麼多?難道是將她畫房的那些舊畫全搬來了?可也不對啊。
正覺得好奇,想要走近去看看,就聽見裡屋傳來了腳步聲,以及很輕的水滴落地的聲音。
很快頭頂就響起他清冷的聲音:「阿妧在看什麼?」
秦歡正保持探著腦袋往裡看的姿勢,被人發現自己在偷看,慌張地抬頭,就對上了沈鶴之的臉。
以及他正在滴水的烏黑長髮,秦歡瞬間愣住了。
難怪她好似隱約的聽見了水聲,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原來沒有聽錯,沈鶴之方才是在裡面沐浴。
他許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看上去出來的也有些匆忙,只裹了件外袍,他本就烏黑的長髮散開,浸過水後顯得愈發的黑韌,半數垂落在胸前,打濕了身上的外袍。
沈鶴之本就手臂受了傷,外袍也只是松松垮垮的耷拉著,簡單地系了根帶子,隨著他走動,能清楚地看到他露出的精壯上身,以及結實而平滑的小腹。
他走得有些匆忙,發梢還在滴水,水珠從脖頸一路滑過,在燭火映照下,讓他那白淨結實的肌膚,透著些許水意的蜜色,直至淹沒在衣布間。
好似有股無名火,在兩人之間燃燒著。
秦歡頓時傻眼了,她之前只在畫本上見過沒穿衣裳的男子,但避火圖畫的潦草,她也只是匆匆掃過,每次看完都是面紅耳赤的,誰能想到今日會看到這些。
她的腦子炸開了五色的焰火,任由紅潮布滿了全臉,渾身僵硬著就連眨眼都忘了。
「好看嗎?」沈鶴之的聲音清冷中透著低啞,好似還帶了兩分的戲謔,瞬間將秦歡驚醒。
她驀地轉過身去,手腳無措的就要往外跑,「我,我沒看見。」
剛要邁開步子,後衣領就又被人給拉住,動彈不得,「看見便看見了,我也看了阿妧的,只當是扯平了。」
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秦歡憤憤地咬著牙,她好不容易忘掉些,他又每次都要提起來,那日的事情真是過不去了?
「那怎麼能一樣,我又不是故意要看的,誰讓你沐浴也不說,還讓我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