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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懂事,怕別人會擔心,她就偷偷地將心病藏起來了,如今爆發出來,才會如此痛苦。
外症好消,這心病難除。
「殿下,心病還須心藥醫。」
沈鶴之略微沉吟,他知道她的心病就是當年的痛苦回憶,要想結了這心結,便得將案子給破了,讓秦氏夫婦瞑目。
蘭香帶著荀太醫出去抓藥,沈鶴之就坐在床畔邊陪著她,只要他離開,秦歡就會難受的掙扎,他哪兒也去不了,摺子和公文都搬進了屋。
他倒是成了頭個在床畔邊辦差的太子,自嘲了一番,卻又甘之如飴。
期間同福又進來了一回,他帶著秦歡提前進城,剩下的親信押著劉成仁跟在後面,這會人已經押到了,要問他該如何處置。
沈鶴之顯然是沒辦法處理的,想了想道:「去把周淮喊來,就說有事找他。」
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別人他都不放心,周淮之前雖也不靠譜,但周老太爺出事後,他好似一夜之間成長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般遊戲人間。
就連之前府上為他張羅的親事,他也應下了,周家的重擔早晚是要傳到他肩上的。
同福出去沒多久,周淮就急匆匆地趕來了,他的性子毛躁,只知道有事找,也沒問清到底是何事,就火急火燎地跑進了屋,一眼就看見了雙手緊握的兩人。
頓時捂住了眼轉過身去,「沈鶴之!你什麼意思,喊小爺來,就是讓小爺看你們兩的甜蜜樣?」
周淮的嗓門太大,吵得昏睡中的秦歡眉頭又擰緊了,不安地往沈鶴之身邊鑽,他輕柔地將人半摟緊,手掌在她背上輕拍,「沒事,是只噠野狗,不要怕,好好睡。」
被沈鶴之的眼神威脅,外加周淮也發現了秦歡的情況不對勁,這才趕緊閉上嘴,壓低了聲音。
「咱們阿歡這是怎麼了?哎不對,誰特麼是野狗了。」
沈鶴之確定懷裡的小姑娘重新睡安穩後,才將昨日之事簡單的和周淮說了。
先前秦家的事,他也知道些,聞言臉上的戲謔立即收起,沉下臉來,倒是有幾分正經的樣子,「這事你放心,交給小爺,敢欺負我們阿歡的,我定給抓出來,千刀萬剮不可。」
沈鶴之見他認真了,才放心了些,「你去調查一下嚴家這幾年到底如何,以及當初嚴首輔為何突然辭官,再帶著劉成仁去吏部,認清楚,到底是不是當年那人,切記,絕不能被人發現你在查此事。」
「我明白,你就安心在家照顧阿歡,一有消息,我就來讓人來通知你。」
這是兄弟二人常年來的默契,周淮走後,沈鶴之也沒再閒著,他這幾日沒法進宮,可朝中之事卻也少不得人。
況且,他總覺得當年的事沒這麼簡單,嚴家人又重返朝堂,或許會帶來其他的後患。
秦歡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覺得渾身乏力,起先是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後面好似有人抓著她的手,將她從深淵中拖了出來。
她就像泡在溫暖的河裡,任由溫水浸泡著她,人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再睜開眼時,屋內又變成了她熟悉的樣子,夢境中可怕的東西全都消失了,她有片刻的恍惚,還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直到她想要伸手時,發現自己正被人緊緊攥著。
側頭看去,才發現沈鶴之閉著眼靠坐在床畔,兩人緊握的手掌有些濕,還有些發白,也不知道他維持這樣的動作有多久了。
秦歡盯著交疊的手掌,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有些奇怪的記憶從腦海里冒出。
是她昏迷期間,哭喊著要沈鶴之留下的場景,她本就因為生病而微微泛紅的臉蛋,顯得更加的紅了,她無意識的動作,暴露了內心對他的依賴。
她確實是害怕,也確實是離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