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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你今日有些失態了。」
她算是為余清悠留了幾分面子,沒有直接說她無禮,姜迎秋卻毫無顧忌。
冷哼著笑道,「我看啊,是有的人自己做不到,便在這酸別人,我瞧著秦家妹妹畫得就挺好的,不輸那什麼南桃先生。況且你也沒見過那什麼先生,若真這麼像,沒準就是秦家妹妹呢。」
兩人自小便不對付,一個覺得對方假清高,一個則認為對方真囂張,「我與你這白丁無話可說。」
秦歡沒想到畫個畫也能引來紛爭,她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瞞的,想了想從荷包中拿出了一方印章,在畫卷的角落上輕輕地蓋了上去。
先發現的是嘉南縣主的女兒,她拉著母親的手,指了指那個印章,「娘親,先生,是南桃先生的印章。」
「歡丫頭?你怎會有南桃先生的印章。」嘉南縣主頓時眼睛也睜圓了,「快將我房中掛的那副畫取來。」
婢女小心翼翼地將畫取來,兩相一對比,不用再多說什麼,就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這方印章是我自己雕刻的,天下只此一枚,不會有假。」
「我真是萬萬都沒想到,你便是南桃先生。鶴之也真是的,竟然把這事藏得這麼深,我若知道你是,該由我登門才是。」
余清悠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最終什麼也沒說,甚至眾人連她是何時悄悄離開的,都沒發現。
「好孩子,快與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歡掩去離京的理由,只說是惦念故里,這才會回到蘇城,碰巧在路上遇見了玄青先生,有幸得了他老人家的指點。
「難怪難怪,前些日子我見到了玄青先生,就在京城,他說他收了一關門弟子,資質上層是個極為聽話的小姑娘。當時便人人都在猜,是何人能有這等好福氣,如今想來,正是在說你。」
離上次木玄青離開蘇城已經有小半年了,他雲遊四方居無定所,雖然他從未承認過兩人的關係,但秦歡還是將他當做師父一般敬重。
沒想到他的心裡,也早已將她當做徒弟來看待,想起這兩年來的種種,若非有他像長輩一般的幫扶,她又如何能順利重建桃花塢,一時不免眼眶有些紅。
「娘親前些日子不是還說,我下個月嫁人後,你一人在家難免孤寂,我瞧著秦家妹妹就很好,母親不如收了做乾女兒。」
嘉南縣主生了三個全是女兒,如今最小的女兒也要嫁人了,駙馬是武將,常年駐守邊關,偏偏女兒們嫁的又遠,她一個人守著這偌大的縣主府難免會覺得孤寂。
之前她便有心思,想給母親尋個能說話的知心人,如今一看,秦歡實在是再適合不過。
雙親都不在了,模樣和性子都是頂好的,最重要的是還合眼緣。
姜迎秋在吃果子,聞言跟著說對,「我也瞧著秦家妹妹樣樣都好,姨母若是不要,我就讓秦家妹妹去我家,陪我祖母去。」
「你這丫頭,怎麼還搶上了,我又沒說不收,這不是怕歡丫頭不願意嘛。」
秦歡還有些懵,這是怎麼回事,畫個畫還認個親戚?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時,就見對面的姜迎秋朝她眨了眨眼,使了個眼色。
她是故意要幫她?
嘉南縣主本身也沒那麼想,但見姜迎秋要搶人,外加秦歡的猶豫,她便非要不可了。
「你不必聽她們兩說,只管你自己的心思,也別有太大的壓力,只是平時得空的時候來陪我聊聊天,我便高興了。」
秦歡確實覺得嘉南縣主溫柔和善,也很想與她搞好關係,弄清當年之事。
但突然多出門親戚,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思來想去起身行了個大禮,「多謝縣主大人看重,秦歡還是得先回去問問家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