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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秦歡正滿臉的為難,沈鶴之收起了冷意, 難得好脾氣的對秦文修道:「那就有勞賢弟帶阿妧回去,我也就不跑這趟了,晚些再來府上拜會。」
「殿下哪裡的話,我來接自家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倒是殿下公務繁忙,還日日要往我們家裡的小廟跑,才真是不辭辛勞。」
秦文修聽到那句賢弟,火氣就騰騰的往上冒,怎麼現在不是沈鶴之與他父親,稱兄道弟的時候了?這會知道喊他賢弟了?晚了!
「孤也是出宮時正好順路,想問問阿妧昨日的事可否解決,既然有賢弟在,那孤也就放心了。」
沈鶴之當做沒聽懂他話里的尖刺,反而在討好他。
秦文修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話,忍不住的輕呵了聲。
若不是知道他的心思,他都要被這人的假象給騙了。
真不愧是當太子的人,說話做事滴水不漏,越是如此,他就越不放心,他家妹妹像小白兔似的,以後豈不是要被他牢牢地攥在手心。
「二妹妹,還不多謝殿下的好意,咱們該回去了。」
秦文修的話聽得秦歡心驚膽戰,這幾乎是戳著沈鶴之的脊梁骨在說他不懷好意,生怕沈鶴之暴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事來,聽說要走趕緊點頭說好。
但沒想到,沈鶴之今日格外的好說話,他的退讓也讓秦歡愈發的心虛。
她也不知道秦文修會來,要是知道絕對不會讓兩人碰上,沈鶴之當了這麼多年太子,自小都是享受著被人追捧的感覺,還從未被人當眾下過臉吧?
秦歡聽話地跟著秦文修離開,可想到這,又沒忍住,掙脫開他的手,在他的目光中,轉身朝著馬車跑了回去。
將腰間的一個荷包塞到了沈鶴之的手裡,而後又急匆匆的跑走了。
等秦歡上了秦家的騾車,人都消失在街巷間,沈鶴之才收回了目光,看向手中的荷包。
這是個淺黃色的荷包,小巧又精緻,看著便是小姑娘用的,也不像是給他做的,沈鶴之一時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直到回了太子府,才從裡面發現了一首小詩。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是昨日他陪她在書齋買的詩人的詩詞,她摘抄了一段,竟是格外貼合兩人此刻的情思。
可這又是何意?
沈鶴之一時想不通,但也不捨得將東西收起來,便隨身帶著,看摺子累了也會拿出來看兩眼,偶爾會想她的意圖。
直到臨睡下前才突然醒悟,她許是提醒他,即便看不見,也可以用有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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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秦歡乖乖地跟著秦文修上了騾車,方才她沒控制住自己,跑了回去,她家兄長的眼神就一直盯著她。
這會她是什麼出格的事都不敢做,恨不得低著頭把自己縮成一團。
秦文修想要說幾句,可又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措詞,張了好幾次嘴,最後只能嘆了聲氣,自家姑娘胳膊肘往外拐,這讓他怎麼辦,昨夜的話算是白說了!
但秦歡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怕他把自己給氣壞了,趕緊解釋:「兄長,別生氣了,舅舅真的只是順路關心我,方才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什麼出格的事都沒做。」
「他若真的歡喜你,就該尊重你,早些上門提親,而不是這般偷偷摸摸的。哼,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將你騙的團團轉,你呀你,什麼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鶴之不是這樣的人。」秦歡低聲的為沈鶴之說了句公道話,但也只敢輕輕的。
秦文修一眼睨過來,她又乖乖地閉上嘴,滿嘴的答應著不見那人了,秦文修這才滿意。
回到家後,姚氏正在核算這個月府上的帳目,見他們兄妹二人一道回來,還覺得新奇,「你們今兒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