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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筠秀立即感激地福身拜礼。
李咏秋摆摆手,笑吟吟地与她作别,慢步走去自己的院落。
进了屋子,等身旁除了贴身丫鬟再无旁人,李咏秋才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冷声道:“你去吩咐门房,一会儿老爷回来,请他先过我院里,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
丫鬟颔首,应了声:“是。”
公孙德拥有的鸣琴阁,其实是在公孙筠秀的爹爹公孙宜的资助下才开起来的。
这话说来有点长。
公孙宜与公孙德的父亲都是公孙家老太爷公孙贾方的儿子,不过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身份有别。
老太爷爱琴,庶子也爱,嫡子却更热衷于经营。所以等老太父过世后,两兄弟分家,公孙宜的父亲便占去了绝大多数家产,而公孙德的父亲只得到极少一部分以及一堆琴谱和一张鸣幽琴。
分家之后,因为公孙德的父亲发现公孙宜对琴艺极具天赋,便积极教导于他,偏生他的兄长最看不得自家儿子沉溺此道、不事生产,反对得十分厉害。
弟弟求才若渴,于是瞒着哥哥偷偷继续教小侄儿习琴,结果被兄长发现,一怒之下与他断了往来。
再后来,公孙宜家过得风生水起,公孙德家却慢慢败落,最后甚至连糊口都有些艰难。公孙宜的父亲心肠颇硬,一直不肯接济弟弟一星半点。为此,公孙德对这门富贵亲戚很是记恨。
当两位长辈相继去世,公孙宜继承了家产,念着叔父的旧情,便开始照拂公孙德一家。至此,公孙德才算是放下旧怨。也正是在公孙宜的指点下,公孙德看到了青桐木造琴的商机,这才有了现在的鸣琴阁。
做买卖要本钱,公孙德当年几乎是一穷二白,向公孙宜开口借钱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当年的公孙德还有些傲骨,借钱时非要留下字据,并承诺了不低的利息。
十几年过去了,公孙宜早已不在人世,公孙筠秀的娘亲虽然知道此事,却并未讨要过,公孙德也就装聋作哑地欠到了如今。若真要计算起来,那笔钱连本带息的,只怕能抵下他整间铺子。
几个月前,公孙筠秀的娘亲柳情过世,公孙德作为公孙家硕果仅存的男丁前去主持丧礼,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向侄女询问借据一事。一是因为公孙筠秀当时哀思太重,没有心力考虑别的;二是他心存侥幸,唯愿柳情忘了将此事告之女儿,不想贸然问起,反而提醒了公孙筠秀。
这些事,公孙德只告诉过妾室李咏秋,而李咏秋一再向公孙筠秀示好,为的就是要弄明白她的突然到来是否与这债务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小竹儿道行始终太浅。
☆、两位姨娘
日落时分,公孙德从琴阁返家,刚进家门就被下人引着,来到了李咏秋的房中。
见着丈夫,李咏秋本来急着要将今天从公孙筠秀那儿套来的话告诉他,可定睛一瞧,他身旁还跟了另一房小妾白仙芝,瞬间就像被人拿糠堵了嘴,顶不住难受,只能把没出口的言语又重新搁回了肚子里。
“妹妹不是去选胭脂了吗?怎么陪着老爷回来了?”面上,李咏秋的神色如往常一般亲切。
“姐姐,我在宽街的张记买了你最爱吃的灯芯糕,你快来尝尝。”白仙芝这头见着李咏秋也是亲昵非常,立刻献宝似地让丫鬟呈上糕点。
“不尝不尝,现在吃了,晚饭都吃不下了。”话虽然这么说,李咏秋还是让丫鬟接下了糕点,然后半真半假地责斥道:“你特意带东西给我,是怕我又数落你跑去琴阁给老爷添乱吧?”
“好姐姐,我这不是闲得发慌吗?”白仙芝假装害怕,连忙躲到公孙德身后,娇声道:“老爷,快和姐姐说说,我在琴阁可没添乱,今天不是还帮您算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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