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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是最恨她用情太深的人。他从小就教育她,真心真意只能放三分。可惜她从来不曾做到。
在唐可晟那里,她为了避免老祖宗们对她的禁闭,所以数年未曾回来过。只顾自己的小家和感情。
在展令扬这里,她为了他一个人,以一己微薄之力,对上了那些没有感情的冷血杀手组织。因一己私欲罔顾性命。
王瓷锦知道,这次爷爷真的恼了。不然,王瓷锦咬牙,她感觉好似牙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不然,爷爷怎么会用这不曾在人身上用过的药水,试用在她身上?!
疼,真的太疼了!她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只剩下了疼。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一寸寸得到碎裂又重组,一遍又一遍。血脉里更是冰火交加,血管刚被冻结就被火灼烧,然后继续冻结,继续灼烧……
王瓷锦跪的方向的前方,刚好是一个身体修长的背影,他不慌不忙,手上的速度却不慢,正在挑挑拣拣着一株株的药草,研磨过后,称量,装瓶。一个瓷瓶装一份药粉。林林总总的排满了一大桌子。
不时的,他掐着时间,拿着不一样的药瓶,将药粉倒进他身后不远处的木桶里。
王瓷锦看着她爷爷再一次将药粉倒进汤水中滚起的气泡时,按耐不住的开口到:“爷爷,爸爸妈妈那里有危险。锦儿希望爷爷能帮锦儿护下他们。”
王逸风眼皮抬也不抬,自个的暗自算着时间,将捧在托盘中的药瓶子按着顺序,将里面的粉末倒进木桶里。桶中的汤水也不怕降温,因为桶下就是火灶。“我从小就叮嘱你,每个人自有他/她的命运轨道,我们能不干预他们的命理就不要干预。你什么时候才能入耳?”
王逸风的话语中语气平平,可是王瓷锦听出了他话语中潜藏的怒火。她忍着骨头中一寸寸的酥麻疼痛,吃力的开口到,“爷爷,他们是生养我的父母,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和媳妇,爷爷,我只是想要他们过得好一点,过得平安有错吗?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保护他们,给他们一个生命不受威胁的生存环境,有错吗?”
王瓷锦眼睛眼眶一片通红。王逸风平静如远古石头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波澜,只是安静的没有避开王瓷锦的直视。
王瓷锦吸了吸鼻子,她知道这次进来没有老祖宗们的首肯,她是出不去的。而且没有老祖宗们的帮忙,她爸妈那边很难能完好的活下来。她哽咽的再次开口到;“爷爷,锦儿求您了。您帮锦儿这一次,接下来的锦儿都听您的。”
王逸风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手下的药水在洒下粉末里,冒起了一个个的气泡。
许久之后,在王瓷锦快要无助的失望时,王逸风才开口到,“包括从此不同展令扬见面吗?”
“爷爷——”王瓷锦不可置信的喊到,脸上的神经在痛楚里扭曲,“您在同我开玩笑吗,您说过不干涉我的感情的。”
王逸风左手挥了一下,手上的托盘就凌空落到了身后的桌面上,面无表情到,“你也答应过我们外界的俗世事物莫过太沾手。可你如今干嘛了?你同唐可晟离婚我们不说什么,可是你几次三番的令自己置身危险之中,更甚者,让自己的性命置在死神的刀口之下。如果没有展令扬和南宫璇,你早就死了五六回了。怎么,觉得自己是圣母了,一次次的原谅伤害自己的人,觉得自己伟大了,付出了无私的感情!觉得自己能耐了,同那些杀手对上了!你同展令扬的事,我可以帮你消弭了这次事情,就当作还了当初他救你的情,以后,你就安安分分的呆在谷里别出去了。”
“爷爷——”王瓷锦低喃,心头的痛楚盖过了身体的痛楚,“我喜欢他。”
王逸风看着失魂落魄的王瓷锦,眉头紧蹙了一下又散开,“从你出生的那刻起你就该知道的。你以后的归宿是在这个谷里。你的伴侣不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