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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來今天有大會。

公司上下六百多號人，分在大大小小的項目上，一般只有拿到大項目、或者年終總結才會開這樣的會。安小素愣了一下，距離年終還早，公司現在這麼忙，沒聽說又接什麼大項目啊，這是要說什麼？一點準備都沒有，轉念想想也無所謂，反正這麼多人，就算提問也輪不到她。

公司沒有這麼大的會議室，租了大廈二樓的會議中心，會前會供應茶點，所以提前半個小時同事們就陸陸續續往樓下去。

區域網lync 上跳出了林虹的對話框：走樓梯？

安小素：好。

兩人在樓梯間一見面，林虹拉起安小素的手晃著，「亮瞎眼啊。」

「你又來了。」

「不來不行啊，全公司都知道了。」

「全公司？？」安小素驚呼。

「你老公是做it的，哪個項目群他們沒有？昨晚吳磊挨個都發了一下。」

安小素咬咬牙，「fuck。」

林虹笑死了，「你這傢伙從現場回來，糙成這樣。」

安小素也笑了，親熱地挽了林虹的胳膊。昨晚那場盛況，唯一沒有收到祝福的就是這位閨蜜，只發了一個簡訊給她：麼麼。

這兩個字，足夠了。

「失身了？」

「沒。大姨媽來了。」

「不是剛走麼？」

「又來了。」

「你這來的哪是大姨媽啊，簡直就是及時雨！」

兩個女孩兒哈哈大笑，樓道里迴蕩動靜好大，一拐彎正碰上幾個土建的工程師，安小素還怕他們聽到了，結果人家幾個也正聊得嗨，沖她們示意性地點點頭就過去了。

「是來大項目了麼？」安小素問。

工程師成群結隊地聊天，這是一種異象，就像蛇和耗子地震前四處亂竄，多半是公司要有大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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