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2 页)
許楊氏總咳血,許家上下都已經默認了她命不久矣,江婉婉更是在得了許仲壬他們姐弟的同意後,私下裡開始置辦棺木壽衣等物了。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許榮音作為外嫁女不可能總留在娘家,大部分時間還是要回婆家掌家理事的,許仲壬則自從祠堂那一晚過後,幾乎就沒有留在靜園守夜過,心裡是已經怕極了,許仲華則更是,孝順只在嘴上,該偷偷溜出去喝酒玩樂,照樣偷偷出去。
江婉婉歪在窗邊的軟榻上,手裡捧著一本書,懶懶的翻看著,沒多久迎迎披著白底粉梅的披風進屋來了,一進來就要了一杯熱茶捧著。
江婉婉看著她有事的樣子,笑笑問:「這是怎麼了,臉色不大好看的?」
迎迎喝口茶,放下了杯子,伸著好看的脖子湊近了她問:「這兩日,那小賤人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讓那廢物連著三日留宿在她屋裡了,你怎麼瞧著一點都不著急?」
江婉婉笑笑,將書放下說:「他們到底是多年的情分,許仲壬再怎麼喜歡你,也不會真將人家拋去腦後的,去她屋裡留宿幾日再正常不過了,有什麼好著急的。」
迎迎聞言好看的眉頭擰著,不樂意的哼一聲說:「你的意思是我說輸給那個小賤人了?」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非要這麼想的。」江婉婉樂不可支,瞧著她撅著小嘴的那個模樣,笑道:「前幾日你還跟我抱怨,那廢物總在你屋裡,你都快噁心死了,這兩日他不來,你正好清淨啊。」
迎迎翻個白眼,嘟囔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總覺得被那小賤人壓了一頭。」
江婉婉垂眸輕笑,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入冬了,要不了多久就會下雪了……」
這個冬天,就讓他們好好嘗嘗,什麼叫心寒刺骨的滋味吧!
兩日後,許仲壬休沐,用過早飯後就到了靜園看望許楊氏,許楊氏醒著,睜著眼卻不甚清醒,看著坐在窗邊的許仲壬,仿佛看到了死在她手裡道許老爺,頓時眼淚嘩嘩流,含糊著說:「我錯了,我不該害你……」
可話還沒說完,許仲壬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無奈的嘆口氣從床邊離開了,陳姑姑立即坐在了床頭位置,小聲的安慰著許楊氏,謹慎的防止她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迎迎正在窗邊站著,看著許仲壬走過來,笑著站起身想要走近她,可是下一瞬就『虛弱無力』的扶著額頭快要暈倒,許仲壬瞧見,立即走過去扶著她坐下,急忙問:「迎迎,你怎麼了,身子哪裡不舒服?」
迎迎一手扶著腦袋,半躺在他懷裡,無力的皺眉說:「我也不知,就是忽然頭暈眼花……」
許仲壬見此,立即叫人去請大夫,又將人抱回了春園,等待大夫來的過程中,迎迎可是將一個病弱美人的姿態演繹到了極致,那個贏弱不堪的模樣,可是讓許仲壬好不心疼,頭一次斥責蓮兒她們沒將姨娘照顧好。
大夫來後,迎迎躺在床上,許仲壬站在床頭,略顯緊張的看著大夫診脈。
片刻後,大夫收回了手,望著迎迎的目光暗暗一閃,兩人的眼神瞬間交換,大夫呵呵笑著站起身,沖許仲壬拱手道:「恭喜兩位了,此乃喜脈!」
喜脈!許仲壬在聽見這兩個字的那一霎那,手都抖了一下,緊接著便萬分驚喜的看向迎迎。
迎迎更是開心的笑到眼淚都出來了,捏著帕子啜泣道:「公子,我不是在做夢吧……」
大夫笑著說:「兩位放心,老朽不會看錯的,的確是喜脈無疑。只是這位姨娘身子骨弱些,故此頭三個月萬不可勞累憂心,以免胎像不穩。」
「真是多謝大夫了,大夫所言,我會牢牢記住的……」
許仲壬歡喜之情溢於言表,送了大夫出春園後就立即跑進屋裡來,緊緊抱著迎迎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