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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聞言捂著嘴嘲諷道:「圓房?就她那一身味兒,怕是公子根本就……」
「嘿嘿……你可真無恥,這種話都說得出……」
回到了梅園,江婉婉懶洋洋的洗了手,便靠在了軟塌上,閉目養神。
姜姜在一邊給她垂肩,笑著說:「小姐你歪主意真多,弄那藥粉許家夫人吐了滿身,回頭她估計是再不願意你去近身服侍了!」
江婉婉悠然的笑了笑,「老早就聽人說許楊氏為人不夠豁達,年輕時沒少刻薄妾室。如今我做了她兒媳婦,未免被她擺婆婆的款兒,捏著規矩要我日日對她晨昏定省伏低做小,我自然要主動出擊,叫她自己不來找我茬兒才是。」
「畢竟你家小姐我,在家時可是從來十指不沾陽春水,是享慣了清福的,連祖父都捨不得使喚我,憑什麼他許家人我就得小心伺候?也不看他們配不配!」
小玲聞言看著她,哀嘆道:「可是小姐,就算他們不配,您也依著婚約嫁進來了呀。就算您不想過這日子,可這剛新婚,您也總不能鬧著和離不是?那才叫人看笑話呢。」
江婉婉聞言緩緩抬眸,目光望向窗外枝頭上的喜鵲嘰嘰喳喳的,笑意幽幽:「我是不會和離的……」
和離有什麼意思?
比起和離,她更喜歡喪偶呢!
第5章 她不配為母
靜園,許楊氏換過衣裳,漱了好幾遍口,又聞了一會兒薄荷香,只覺得心裡沒有那麼噁心了,這才緩過氣來。
她坐在雕花椅子裡,靠著軟墊,皺眉看著大兒子,責問道:「江婉婉身上這般味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仲壬就將江婉婉道那一番說辭說了。
許楊氏心煩居然娶進來一個這樣有怪病的兒媳,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江家大房在朝中也根基穩固,多少也能幫襯著老大,更有江老太爺在世,江婉婉可是他的眼珠子,所以他們只能吃了這個悶虧。
要怪就只能怪死去的老頭子,和江婉婉死去的那一雙父母,定下的這樁親!
許楊氏心中有氣,胃裡再次翻湧,急忙湊近去聞薄荷香,好了點後長出一口氣,囑咐許仲壬道:「人已進門來,多說也無用,以後好好給她治病就是了。若能早些圓房就早些圓房,若實在不願意也就罷了,誰叫她江婉婉自己身子不爭氣,也怪不得旁人。」
「兒子知道了。」許仲壬應著,又說:「方才母親身子不適,我叫江氏先回去了,等晚上時,兒子再帶她來向母親賠罪。」
許楊氏一聽直擺手,不耐煩道:「不用了,不用了,她只在我身邊伺候那麼一會兒就害我吐成這樣,要是晚上還來,我怕是要把心肝全都吐出來!」
「雖說她剛進門,家裡的規矩她還不懂,我該常常教導著點,可就她這一身味兒我可受不了,所以以後,不必叫她日日來我跟前請安,只初一十五過來就行。待她身子好全了,再重新立規矩!」
「兒子明白了。」許仲壬說著就要離開。
許楊氏卻又想起了一件事,說:「明日你和江氏三朝回門,別忘了向江家打聽一下,朝中可有適合仲華的職差,請他們留個意。若能給仲華謀個不錯的差事,他的婚事才能有盼頭,你做哥哥的,多上點心。」
許仲壬聞言,緩緩的站了起來,方才還一片平靜的面容上,此刻依然隱隱不悅。
一天到晚就是這一句話,他是做哥哥的,要多為弟弟操心?
可誰又為他操過心?
自從父親死後,她眼裡只有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他身為家中長子,肩上的擔子重不重,他的仕途走的是否順暢,是否艱難,她又操心過問過幾回?
更何況就許仲華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蠢貨樣子,就算是有好的差事落在他頭上,他怕是也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