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页)
回到宴席,江婉婉哭過的眼睛,根本瞞不過席間一眾女眷的火眼金睛,她們紛紛猜測,方才江婉婉才不是去更衣,根本就是去躲起來哭去了!一時間,席間眾人皆是滿眼憐憫的看著她,皆不再提她的傷心事。
但散宴過後,江婉婉在夫家委屈求全艱難度日的議論聲,便又傳開了來。南明睿得知江婉婉這一趟出門又博了不知多少人的同情後,暗自嘆息:她在玩弄人心這方面,還真是一把好手!
晚飯後,許楊氏叫了大兒子來說話。
許仲壬坐在一旁,低著頭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許楊氏象徵性的問了句:「可是有什麼難事兒?」
許仲壬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
許楊氏見他不想說也就不多問了,沉默了片刻後,提起了正事:「今兒叫你來是想跟你商議仲華的事兒,你看他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依舊一事無成,親事也沒個著落,我看著是真心焦啊。」
「所以就想著若是在京城裡實在是不能給他找到個好去處,要不乾脆想法子花點銀子,給他謀個外職?這樣等他去了別處,沒有家裡可依靠說不定就能穩重些。且他在京城名聲不好,親事不好說,到了別處說不定親事反而容易些呢。」
許仲壬就知道,母親叫他來一定是為了那個混帳!上一次他的八千兩不翼而飛,母親硬是護著那混帳說肯定不是他偷的,可這個家除了他會做賊以外,還有誰敢去偷他的銀子!
且混帳也在家裡老實關了這麼久了,天天的甜言蜜語哄著母親,母親定是以為他有了悔過之心,可在他看來,就他那個臭德行,這輩子都狗改不了吃屎!還要花銀子給他謀外職?呸!他也配做官?
心裡壓抑著怒氣,許仲壬青著臉,看著許楊氏說:「母親,仲華謀職一事你的打算是不錯,可你想過沒有,他一無才學,二無本事,三無能力,就算是咱們花銀子給他謀個官,若屆時他到了地方上任,他不僅做不出實績來,反而仗著官威欺上瞞下的貪墨,胡來,惹禍了怎麼辦?」
「誰來給他兜著?您嗎?」許仲壬冷冷的看著不遠處的母親那難看的臉色,冷諷的一笑:「知道母親是想為他謀個前程,可您的親兒子什麼德行,是不是為官那塊料,您是看不出來嗎?」
「放肆!」許楊氏氣的是狠狠一拍桌子,頭都要氣暈了,指著許仲壬就怒喝道:「別忘了你可是他親哥哥啊!你作為兄長,本就該扶持著弟弟成家立業的呀!兄弟齊心,家族才能鼎盛繁榮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許仲壬看著憤怒的母親,緩緩的站了起來,滿眼都是失望:「兄弟齊心?呵呵……母親,您見過哪個弟弟會偷兄長的銀子去爛賭的?哪個弟弟會威脅兄長不給他還賭債,就叫他身敗名裂的?您見過嗎?」
許楊氏被這話堵的心口疼,唇不停的顫抖著就是說不出話來。
「您沒見過,我見過!」許仲壬雙手背在身後,看著許楊氏那氣的說不出話的樣子,皺著眉頭說:「給他謀官之事,母親還是先歇了心思的好,若實在是閒得慌,就把他人看緊一些,別叫他在跑出去惹禍就行!」
許楊氏氣的掉了眼淚:「那你就真的不管他了嗎?」
許仲壬心煩意亂,看著她鬢邊的寥寥白髮,終究是說不出狠話來:「母親別哭了,等我回去想想再說。」說完,轉身利落的走了。
許楊氏卻氣的捂著心口靠在椅子裡直掉淚:「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生的兩個兒子,沒一個省心的呀……」
陳姑姑立即扶著她進了屋,讓她躺在床上安慰著她說:「夫人彆氣了,大公子不會真的不管二公子的,他估計是因為最近的事,心裡還煩的緣故吧……老奴去給您點香,您先靜靜心。」
不一會兒,房間裡便飄出了清幽的淡淡香氣,那香氣一絲絲的,撫平了許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