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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許仲壬說了兩句話也不困了,拿起紙錢一點點的扔進火盆里,偶爾抬眼看看對面的江婉婉,只覺得她今日,瞧著格外的溫柔端莊……
水火之中江婉婉對他的眼神極為厭惡,實在忍不了了抬眸對了上去,問:「你看著我做什麼?」
許仲壬偷看美人被發現,有些尷尬就含糊道:「我在想你若是還難受,不如就先回去睡,不然明日裡更忙起來,怕你身子撐不住。」
江婉婉垂下謀子淡淡道:「沒事,能撐得住,實在不行不是還有青心幫手嗎?」
一提青心,果然堵住了他的嘴,他默默低下頭不說話了。
接下來,許楊氏的喪事都辦的順順利利的,只是下葬那天,她為了不跪在許楊氏的靈前哭,在半路上的時候就假裝高燒暈厥了,許家的親眷雖不滿卻也不敢耽誤她的病情,派人將她送回了許家。
那一日,勉強能坐在輪椅上的許仲華,也被抬到了墓地,據說他哭的十分悽慘,也不知是真捨不得他母親,還是因為那雙斷腿,太疼的緣故。
喪事畢後,許仲壬要為母守孝一年,三天之內他便帶著許仲華和幾個下人搬到了祖宅里,至少在外人的眼裡,他是決心要做一個孝子的。
午後,江婉婉裹著薄被躺在軟榻上,屋子裡燃著炭火暖和和的,迎迎在一旁坐著,無聊的繡著花,繡了一會兒,手累了,她放下了繡活看著江婉婉說:「我說,如今那廢物要為母守孝一年,這一年他都在住在祖宅那裡,還不讓咱們去,你那藥還怎麼給他用?」
江婉婉聞言,懶洋洋的笑看著他:「你最近是不是豬肉吃多,腦子也不夠靈光了,他是說了不讓你去,可你就真的不去嗎?」
迎迎一想,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哀嘆道:「要不說還是你聰明呢,反正他也只是不能和妻妾同房罷了,若是我說孩子想爹了,帶些湯湯水水的去看他,他還能真不見我嗎?」
「嗯,這就對了。」江婉婉說著,又思索道:「不過總是來回奔波也不方便,還是要想個辦法,搬去他那裡才方便行事……不過一年時間呢,還早著,慢慢籌劃吧。對了,近幾日青心如何?」
迎迎撇了撇嘴:「自從那廢物搬走之後,她就好像是池塘里的烏龜一般,縮進殼子裡都沒出來過,真不知她日日悶在那小院子裡,都在做什麼。」
江婉婉看著桌上的臘梅花,伸手摘了一朵放在鼻下,深深聞了聞這才緩緩道:「再過不到兩月就過年了,你這肚子若是再耽擱怕是就該顯懷了。」
迎迎一聽吃吃的笑個不停道:「要不,這陣子我多吃點,把這肚子給吃圓點?」
江婉婉也笑,「這幾日我會依舊病著,你若是無事,就多去青心那裡走走,若是有心情,就帶著她一起去看看許仲壬,省的他們這對狗男女見不著彼此,再相思成疾可就不好了!」
迎迎滿臉嫌棄的咦了一聲:「還相思成疾呢,噁心……」
黃昏時,冬菊進屋,將一封信放在了桌上,江婉婉看著這封信不禁疑惑道:「咦?一封信,是給我的嗎?」
冬菊點點頭,「是啊小姐,門房說是小子送來的,只說了交給小姐後就走了,也沒留下姓名來歷。」
江婉婉滿心疑惑,拆開了信封,拿出了信紙看過後,慢慢的合上了信紙,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臉色極冷。
冬菊看著她突變的臉色,心口狂跳問:「小姐,信上說了什麼?」
江婉婉冷冷一笑,將那信紙扔進了炭盆里,「是個腦子有病,自以為是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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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里,南明睿坐在自己的那一間裡,正在煮茶,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幾樣茶樓里最好吃的點心,屋子裡暖融融的,茶壺裡蒸騰的熱氣緩緩飄起,像白霧一樣好看,還帶著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