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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句話,許仲壬略微鬆了一口氣,他也怕江家一直讓他在這裡跪著,那樣他的確更丟臉,於是對著江家大門磕了三個頭後,這才灰溜溜的起身離開。
自此後每一日,許仲壬再去工部之前,都會先來江家門外磕頭,表他知錯的誠心。
江婉婉在家裡住的舒服,每日心無旁騖的孝敬祖父,和姐妹玩鬧,有空時叫來言默問問,許仲華在賭坊里欠了多少債……
五日後黃昏,江婉婉出了門,來到了一家茶樓,這兒說書的人是在京城享譽盛名的,故而連這家茶樓的茶座都比別家貴上不少,不過在有錢人的眼裡,這點銀子算什麼呀。
二樓左邊的雅間裡,南明睿正在查這個月的帳冊,這家茶樓是他的私產,每年沒少給他賺銀子。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看著桌前翻帳冊的姑娘,笑道:「雪雁,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不然怎麼瞧著你,臉越來越圓了?活像莊子上陳嫂養的那隻肥鵝肚子!」
雪雁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他一眼:「二公子,勞請奴婢查帳的時候,您閉上嘴好嗎?」
「死板的丫頭……」南明睿無聊的說著,轉過頭看向樓下,正想好好聽聽今兒這一出寒門貴子寵妾滅妻的好戲來,就眼睛一亮,樂道:「哎呦,雪雁,你趕緊瞧這是誰來爺的茶樓了!」
雪雁聞言抬眸看了一眼,好看的丹鳳眼微微一眯:「這不是……」
「就是她!江婉婉!」南明睿眼瞅著江婉婉進了對面的包廂裡頭,嘴裡嘖嘖說道:「倒是有趣啊,如今滿城都在說她遇人不淑,嫁了個斯文敗類,還以為她會在家哭呢,沒想到竟還有閒心來爺這茶樓聽說書?」
他說著,又一笑:「不過這丫頭身形模樣倒是還和上回在劉家宴上見的一樣,也不見清瘦……聽說她和那敗類好像還沒圓房,可惜了她的好容貌,竟嫁給了一個傻子……」
雪雁聽不下去白他一眼:「二公子,人家都嫁為人婦了,您能不能別這般占人家便宜了?嘴上積點德行嗎?」
南明睿瞪她一眼:「死丫頭!誰給你的膽子管爺的閒事,專心查你的帳,少說話!」
雪雁狠狠沖他翻個白眼,不再管他。
南明睿卻靠在那兒,看著對面緊閉的門,滿心的好奇,輕聲的嘀咕著:「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難道真是來聽說書的?」
房間裡,江婉婉一身淡藍色的繡花羅裙,頭上戴著銀蓮髮簪,簪子上綴著一串串的小銀荷葉,落在她烏黑的鬢邊,更是映襯的她肌膚如玉,眼波動人。
她坐在開了個小縫的窗戶邊,夕陽的餘暉照映在薄薄的窗戶紙上透著金光,她一雙清亮的眼眸輕飄飄的落在樓下對面的賭坊門口,手裡端著花生糖盤子,時不時吃一顆,悠閒的很。
言默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側臉,一時間失了神,小姐真好看……
江婉婉吃了幾顆花生糖後,頭也不回的將盤子遞迴身後,言默接了過去,姜姜則正在另一扇窗戶那兒,聽樓下說書先生慷慨激昂的說書呢。
一刻鐘多後,對面樓下的賭坊有了動靜,只見兩個彪形大漢將一個衣衫凌亂的男人丟了出來,賭坊的管事更是摸著鬍子,沖地上的男人說道:「許二公子,咱們賭坊的規矩您也是清楚的,要是在明日午時之前,您的一萬兩銀子拿不過來,那小的們就只能上門去了,到那時會鬧成什麼樣,就對不住您了!」
許仲華狼狽的倒在街上,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可他知道現在重要的不是多麼丟人,而是怎麼想辦法弄來一萬兩銀子啊!
想到回家他會面對什麼,他就萬般不想回去,可是不回去,他又能去哪兒弄銀子呢。
樓上,江婉婉看著許仲華那個落水狗的樣子,諷刺一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