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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約他去喝酒。到了卻問他，時清，這裡，想不想試試。

試什麼?時清記得自己是這樣問的。

歲歲笑著沒說話，拿起伏特加喝了一口，拽過他的領子渡了過去。四十八度的烈酒在唇舌之間翻湧。時清一開始在推卻，歲歲卻直接纏了上來。

&ldo;吻我你都不肯嗎?從前不肯，現在也是。&rdo;歲歲的聲音里滿是時清讀不懂的苦澀。他本想推開歲歲，說，以前是因為太小，也沒明白對歲歲是什麼感覺。女孩太勇往直前，以至於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是因為場合不對。他想歲給歲好的。可是，不知是酒精衝上了頭，還是歲歲的體溫太誘人。他第一次失控。他回吻著她，濕熱在蔓延。歲歲帶著他的手往衣服里去。

那是時清從未想像過的柔軟。

那天離開的時候，歲歲笑得很燦爛。

&ldo;原來你失控起來，是這種狀態。&rdo;

兢兢業業二十多年，時清第一次背離了規則這兩個字。

這感覺，該死的不錯。

可歲歲是他女朋友嗎?

時清想了想，說，&ldo;遲早是的。&rdo;

時鳴一言不發地看著他，過了半響，&ldo;你不喜歡燦一?&rdo;

時清盯了眼自己弟弟，&ldo;她是我妹妹。&rdo;

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

時鳴鬆了一口氣。

不喜歡就好。

那他就有機會了。

&ldo;時鳴。&rdo;時清皺了皺眉，才擠出一句，&ldo;做你自己。&rdo;

宋溪和燦一回來，時清跟她們告白，向著安檢道走去。

時鳴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想說，哥哥，可是你的光太亮，讓我找不到自己。

&ldo;走呀明明。&rdo;燦一朝著他走來，拽著他的衣服，咬牙切齒地說悄悄話，&ldo;回家跟你算帳。&rdo;

時鳴心情一下舒暢，笑得開心。

&ldo;好啊。&rdo;他說。

這反應實在是林燦一預料之外。

&ldo;宋溪!時鳴瘋了!&rdo;林燦一趕緊打小報告。

宋溪看著他倆，哭笑不得。時鳴和宋溪對視一眼，互相沉默著移開了目光。時清一走，兩個人之間的連接，似乎少了些許默契。畢竟從以往之前開始，他們之間的話題，就只剩下時清。

現在，又多了一個燦一。

&ldo;嗯。&rdo;時鳴沖燦一說，&ldo;我們回家。&rdo;

☆、王后雄學案 二十六

&ldo;你說我穿哪件?&rdo;林燦一提溜著兩個衣服敲響了時鳴的房門。男孩剛起床不久，洗漱完吃了早飯又躺回了床上，沒精打采。他懶洋洋說了一句請進，林燦一躋身入房。

燦一抬肘摁開牆壁上的開關，白熾燈一下點燃房間。時鳴抬手擋光，虛著半邊眼，聲音有些沙啞，&ldo;怎麼了?&rdo;

林燦一哭笑不得，&ldo;你怎麼又睡回去了!&rdo;

時鳴哼唧兩聲，憋出一個字，困。

林燦一笑他，又把他鬧醒。

&ldo;你先看看我穿哪件。&rdo;

時鳴勉強睜開眼，黑色的吊帶裙，白色的露臍裝。他一下就清醒過來。臉色有點不好看，&ldo;你穿這些幹嘛?&rdo;露那麼多，不冷嗎?

林燦一瞪他，&ldo;不是說好帶我去酒吧?&rdo;

時鳴啊了一聲，想起來自己的承諾。

可是去酒吧就去酒吧，穿成這樣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