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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也要喝你的喜酒了。」
光聽瑩瑩描述,就能感覺到,皇帝皇后對她的重視,這背後代表著什麼呢?
聯想到曾經太子從邊境打了勝仗歸來,第一件事卻不是班師回朝,而是趕來搶婚,裴香兒得出一個結論。
——太子是愛慘了瑩瑩。
皇后和皇帝,才會愛屋及烏,給出如此豐厚的獎賞。
怕是為了將來瑩瑩和太子成婚做鋪墊。
楚瑩瑩聽了裴香兒的話,臉有些紅,像是要否認,卻只動了動唇,沒說出什麼。
她的心思忽然間飛到了京城。
那日,有人刺殺她。
狗蛋把侍衛都留給了她,這會兒是不是已經平安到了京城?
想著這個,她竟然有些恍惚。
裴香兒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打趣道。
「你如今是郡主了,你是大人物了!」她笑眯眯討賞,「那我成親,你要多給點添頭。」
楚瑩瑩拍拍小胸脯,楊柳腰一叉:「那是自然。我都讓人帶回來了。好多金銀珠寶,你隨便挑,不用客氣!」
兩人說說笑笑,便是一日過去。
接下來的兩日,楚瑩瑩陪著裴香兒忙前忙後,又準備了很多成親需要的東西。
半道上,還遇到了一次王氏。王氏瞧著似乎生病了,連連咳嗽,看到楚瑩瑩時,還親切的招呼了一聲。
她身旁站著沈清,書生還是老樣子,秀氣的模樣,一身青衫。
兩個曾經差點拜堂成親的人,而今見到了,卻只都生疏又客氣的稱呼彼此一聲「義兄」「義妹」。
楚瑩瑩捧著自己給香兒挑好的首飾去找她,沒多停留,打了個招呼走了。
她走遠了。
沈清餘光看著她背影離去,這一次,沒有透露任何不甘。
王氏嘆著氣,抬眸看向身旁的兒子:「你心中可怨娘?」
沈清不語,半晌,開口:「怨過。」
是怨過,但如今,已經不怨了。
娘只是早早喊醒了一個做夢的人,免得他沉淪太深。
他和瑩瑩緣分不夠。
倘若他當初出現得再早一點,興許,能占據少女心房的那個人,便是他沈清了。
但事已至此。
倘若瑩瑩能幸福,他也不願再多耽誤她,讓她難做。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瑩瑩花轎被劫走那一日,他見過少女看顧荊的眼神。
那是他和瑩瑩過去的數次對視中,從來沒見過的。
那瓜,就不扭了罷。
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參加科舉,中舉人,若來日能當一方縣令知府,也要造福一方。
也不要辜負娘的期望。
娘盼著他平平安安,過好這一生,他便聽話,其實也挺好。
楚瑩瑩參加了香兒和羅銘的婚事,見證了熱鬧的喜慶勁兒。
如今裴屠戶對羅銘這個女婿,可謂是萬分滿意,再不提要找個讀書人當女婿了。
「我當初就說,羅銘這娃娃知冷知熱,對香兒死心塌地,是個可以嫁的人。」
喝了酒,裴屠戶這樣說時,旁邊有鄉親拆穿他。
「哎喲,裴屠戶,這可是你記性不好了啊。我怎麼記得當初你是想找個秀才讀書人呢?還嫌人家羅銘不會讀書!」
裴屠戶有些尷尬,放下酒瓶,重重一咳嗽,瞪大了眼睛道。
「老子就喜歡羅銘當女婿!讀書人還不夠我一拳頭砸過去,怎麼保護我女兒?」
「哈哈哈裴屠戶你啊!」
眾人哈哈大笑,但都是善意的笑容。
楚瑩瑩看著自己的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