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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下的少女,臉上浮現了沉思。
她到底是今日就給香兒把信送過去,還是等到明日羅鳴走了再去?
嗯…
她心裡糾結複雜,索性站起來去了隔壁顧荊的屋子。
「狗蛋。我有心事。」
她眨眨眼,也沒敲門,就只站在門口小聲說了一句。
顧荊開了門,少年沐浴過,臉上的皮膚像是一塊冷玉,沾染了些許薄紅。
桃花眼注視人時,格外深邃多情,能讓人溺死在其中。
他身上穿的衣裳,已經不是白日裡那一身了。
真奇怪呀。就那麼普通平常的粗布衣服,怎麼穿在狗蛋身上,就是能令人覺得這是一個隱姓埋名的貴公子?
顧荊喉結動了動,避開了眼神:「夜深了…」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太好。
少年並未把這句話說出口,然而楚瑩瑩莫名的就是能懂對方的意思!
他站在門邊,沒有側身讓楚瑩瑩進去,氣得少女一掐小蠻腰,聲音都變大了一些。
「哼,你當初受傷了,人事不省的還不是被我給拖到了小瓦屋裡呢,那會兒不僅夜深露重,還就我們兩個。你躺著,我就把你袖子挽起來給你上草藥了呀。名節名節的,你既對我問心無愧,為何還在意這些?左右是在我家中。」
顧荊被少女這番話,說的無地自容,耳根也微微泛著紅。
他側身讓開了位置,默默示意楚瑩瑩可以進去。
少女卻沒進去,而是微微揚著臉,小聲問:「倘若你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意中人,她要離開一段時間,去做一件有些危險的事情,需要你在這裡等待。她特意讓人寫信給你,你是希望在她離開前收到這封信,還是離開後?」
顧荊怔了片刻,意識到這就是楚瑩瑩的心事。
「離開前。」他不假思索回答。
「為何?」
「不留遺憾。」
楚瑩瑩睜大雙眸,想了一會兒,嬌俏的臉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知道了!」
她這次去送信,並沒有讓紅狐狸去,而是直接飛奔出門。朝著村頭的屠戶家而去。
顧荊怔了片刻,也跟了出去。
他一路跟在楚瑩瑩身後,不遠不近的看著。
直到看到少女把信件送完,安然返回,他才默默轉向。
楚瑩瑩跑回來時,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神采飛揚。
如花的臉蛋因為跑來跑去,顯出一股紅撲撲的急促,那雙杏眼卻格外明亮。
「我回來啦。」
她專門跑去敲了敲少年的門。
顧荊應聲打開門,微微頷首:「嗯。」
他平靜的像是從未離開過這間房。
見少年反應淡淡的,楚瑩瑩做了個鬼臉:「木頭。」
狗蛋就像個木頭美人似的。
常常要她找話題,對方才會稍微回答幾句。
和村里那些其他同齡的少年比,狗蛋真的是不一樣。
顧荊沉默著,接受了楚瑩瑩的調侃。卻在少女走遠以後,沉思了一會兒。
他…像木頭嗎?
夜裡躺到榻上時,楚瑩瑩翻了個身,下意識想去把玩袖子裡的竹筒和小白蛇時,摸了個空。
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把小白蛇送給羅鳴了。
她微微嘆了口氣,開始去想香兒和羅鳴的未來。
裴屠戶殺了一輩子的豬,是個地地道道的屠戶、武夫。這樣的人,吃了沒有讀書的苦,做夢都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給一個讀書人。
這也是為何香兒明明和羅鳴兩情相悅,卻還是不被裴屠戶所接受的原由。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