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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楚瑩瑩怔了怔。
也就是說,她千辛萬苦救下來看中的童養夫,現在成了個小啞巴,還斷了腿?這麼倒霉。
那麼突然。
怪不得少年忽然不和自己說話了,原來是中了毒。
楚瑩瑩問:「爹不能將他看好嗎?」
「他先前還能走路呢。而且我也聽過他說話,怎麼忽然這樣了?」
那日顧荊剛跌落山崖,楚瑩瑩餵他吃了藥,後面就離開了。從山崖那處到後來他待的洞穴,明顯是少年自己過去的。
楚行嘆氣:「你爹不過一個醫術平平的江湖郎中,頭疼腦熱能看,似他這等中了不知名毒素的,爹沒本事看。」
楚瑩瑩便不吭聲了。
她皺著小眉頭,穿了淡藍色的裙裝,院子裡站著仿佛一朵藍色的彩蝶。
「爹你能不能看出來,他中的毒會不會損害性命?」
毒也分烈性和慢性啊。
「暫無性命之憂,不過他會畏寒。若拖久了,慢慢的毒素入了五臟六腑,到那時就算有通天之能的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楚行對唯一的閨女,倒是什麼都不瞞著,一五一十把自己發現的都說了。
田娘聽了父女倆的對話,忽然道:「問過他沒,怎麼會弄成這樣子?什麼出身來歷?」
如今她更確定這少年來歷不明,身上帶著麻煩了。
楚瑩瑩看向爹,楚行便唇角抽了抽:「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若不想說,何必追著問。」
楚瑩瑩和田娘齊齊瞪著他。
楚行:「哎我去問就是了。」
楚瑩瑩搶先:「爹!我去我去!」少女表現踴躍。
「姑娘家總纏著人家,像話嗎?」田娘又要去擰耳朵。
楚瑩瑩跑得跟只兔子似的快,一溜煙躥到了角落:「阿娘,您別總揪我耳朵。給我留點臉呢。若讓人瞧了,還以為咱們家淨出母老虎,這樣會把他嚇著。」
田娘沉默,差點被氣笑。
她擼起袖子,楚瑩瑩忙喊:「爹!快拉住娘!」
楚瑩瑩溜進了屋裡。
她拍了拍桌子,放齊了筆墨紙硯後,對顧荊道。
「現在,我問,你答。會寫字的罷?」
楚瑩瑩這姿態像極了刑部大牢里的獄卒。
顧荊神態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桃花眼有些複雜。
楚瑩瑩那股子氣勢就弱了下去:「你為什麼這麼看我啊。」
難道她剛才表現得太兇了嗎。
少女深深自省了一番,愣是從臉上擠出一個笑。
「你來路不明,我和我爹娘都不知道你的底細。我們怕惹麻煩,但是你又長得好看,就是有點麻煩,我也想留下你當童養夫。」
楚瑩瑩開門見山,對於自己瞧上了對方這事兒,也不藏著掖著。
娘過去也說了,做人要坦誠。尤其對自己重視的人,不要試圖說謊騙人。
能把人騙到手一次,但兩次三次總歸會露餡,他日真相大白的一刻,就容易傷感情。
楚瑩瑩都牢牢記著呢,她提筆蘸了蘸墨,然後往顧荊手裡一塞。
「快寫嘛。好好交代了,我爹娘放心,我也放心。」
少年不動,黑眸卻好像藏著點情緒。
楚瑩瑩苦口婆心勸他:「虎落平陽都要被犬欺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你也該懂。而且還有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瞧,有這麼多道理放著呢,你多聽聽我的總不會錯。」
顧荊:「……」
他不動,楚瑩瑩便上手了。
素白的小手捧住了顧荊的臉,少年明顯一窒,整個身體往後躲。
楚瑩瑩挑眉,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