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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做我喜歡的事兒,又礙著旁人什麼事兒了,母親多慮了。」
嘉儀雙手緊握成拳,骨節泛白,他低聲怒道:「清河公主已經到了,你最好收斂些,別壞了南唐與大梁這麼多年維繫起來的關係。你也知道朝中局勢,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與清河公主成親。二皇子早就覬覦南唐的支持,巴不得你如此胡鬧呢。這事兒在上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二皇子可出了不少力呢。
「阿衍,你若再任性下去,怕是日後我鎮北將軍府,在朝中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母親言重了,母親是長公主,與今上一母同胞,感情甚篤。我將軍府眼下雖無實權,可父親餘威尚在,哪個不長眼的敢觸我將軍府的霉頭,怕是嫌命長了。」
「阿衍……」
「母親,今上可有下旨要我迎娶清河公主?」
嘉儀愣了愣,道:「我也不瞞你,今上雖沒有明說,可確實有這個打算。」
「既然沒有明確下旨,母親,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操之過急,免得弄巧成拙。」
嘉儀也知道這種時候,越亂越容易被人鑽空子,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指了指隔壁,道:「這個人,無論如何,都不能留在將軍府!」
顧衍笑道:「我院子裡的事兒,就不勞母親費心了。還有,母親在我院子裡安插的人,我都給母親送回去了。我原也不想這樣做,可母親,為何偏要觸碰我的底線呢。」
「你知道的,阿清,是我的底線。」
嘉儀胸膛劇烈起伏,往後踉蹌了兩步:「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母親當年做那些事兒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局面。」
「你還在怪我……阿衍,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我們將軍府!」
「母親,天色不早了,您早早回去歇息吧。」
嘉儀指著顧衍,氣的臉色發白,半響說不出話來。由著宋姑將人扶了出去。
「少將軍,大夫給阿思診了脈,說阿思的病很棘手,不過也在好轉,該是有人給開了方子。他不便中途插手。還有……」
顧亭一臉神色複雜的看著顧衍,明明阿思毀了清少爺的祠堂,如今人沒事兒不說,少將軍還要給人診病,這是幾個意思?
「還有什麼?」
顧亭斂了心神,道:「還有就是,大夫說,阿思本就身子虛弱,如今又受了內傷,眼下又發了高熱,須得好生調養,否則會加重阿思的病情。」
內傷,顯而易見,就是顧衍踹的那一腳。
「叫大夫治病,缺什麼,盡可從府庫拿,務必將人治好了,再尋個人來,好生照顧他。」
「……是。」
顧亭回到隔壁,趴在阿清臉上,上下左右打量了個遍。
「雖說這皮囊的確是美的很,可少將軍又看不見他長什麼樣,怎麼就……」
顧亭嘬嘬嘴,依舊仔細研究阿清的樣貌。看的久了,越看越覺得這人,當真美極。
要說顧亭見過樣貌最英俊的男子,那還是得屬薛清少爺。那時大家常說,薛清少爺比天下第一美人還美。
薛清少爺從不介意這些調侃,他總是彎起那雙桃花眼,笑道:「完了,我生的這般好看,日後定然討不到媳婦兒了。因為我愛慘了我這張臉,那些庸脂俗粉,全然入不了我的眼呀。」
可眼前這人,瘦不拉幾,又柔柔弱弱的,連薛清少爺一根頭髮絲都比不過,少將軍將人留下,這是要幹嘛呢。
顧亭自然知道外頭謠言,也知道這人進府的目的。自然對他倍加小心。可少將軍也知道的,卻偏偏將人留下了。難道少將軍空窗了五年,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