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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多卡斯能睡著了,畢竟這是個在魁地奇球場看台的凳子上都能睡覺的傢伙,小天狼星知道自己在笑,他把手懸停在她身體的上空,從胸到腰腹,再回到口鼻,感受著她細細的呼吸。她大概睡得不是很安穩,轉身抓著毯子蜷成一團,小天狼星覺得很有趣,他決定重新躺下來,把她圈到懷裡。也不是一定要睡覺,比如他現在就不是很想,兩層毛皮墊子還是太薄,小天狼星能感覺到下面堅硬石質地面往上滲透的寒氣,毛呢毯子大概也擋不住寒氣,多卡斯感知到他身上的熱度,找了個合適的角度,貼上來。
小天狼星,攬著她,把手放在她臉前面,用下頜摩挲她頭頂。
他不是一個需要布偶或者類似安撫玩具的人,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一個人睡覺,在高而深的床帳里拿著玩具魔杖變把戲,直到因為疲憊陷入安眠,所以顯然抱著一個活人並不是進入休憩的方式。
但很好玩,他小心翼翼得伸手拉一綹鬈髮,不想把她弄醒,突然想到這很像很小的時候某個惡作劇,最多不超過五歲:大概是因為他拽著不鬆手,沃爾布佳沒有辦法,把繞在脖子上的一長串珍珠項鍊都解下來給他,他就一個人在睡前坐在黝黑的床帳里數珠子——不是因為他真得想要那串項鍊,而是因為這是沃爾布佳心愛的東西,他就要拿走來確認自己在母親心裡的地位。
這是一種屢屢得逞的伎倆,但後來他就知道這種行為有多可笑了。
小天狼星只是覺得好玩,城堡外伏地魔每一刻都在籌備著清除麻瓜種的計劃,城堡地下斯萊特林的未來食死徒們可能也在集會,還有費爾奇和他的貓在霍格沃茨鑽來鑽去……而他躺在這裡,一個鏡子後面空曠的密道,多卡斯在他懷裡睡覺,呼吸細而勻,他安靜得數著她呼吸的節拍,像小時候在黑暗的帳子裡數一長串珍珠項鍊,圓潤堅硬,發著貝母微光的的石灰質寶石從指尖一粒一粒沉沉得落下去。
她轉了個身,蜷在他臂彎下面。
「醒啦」,小天狼星湊上去看多卡斯,他聽到她呼吸亂了。
「不能讓我裝一會兒嗎?」她睜開眼睛笑,沉沉的淺琥珀色,像貴腐酒,「多麼難得」。
他想吻她,但最後做出來的動作是用鼻子去摩挲她的額頭和臉頰。兩個人趴在毛皮墊子上,拱來拱去,小天狼星覺得自己快化了,他想索求她,和她結合成一體,但多卡斯今天已經拒絕過他了,他只能小心翼翼得在邊緣試探。
多卡斯把手放在他臉頰上,吻了吻他嘴唇,大概剛從毯子裡伸出來,帶著熱度,「獎勵?」
「你在折磨我」,小天狼星嘆口氣,他覺得自己非常難受了。
「那回去嗎」,她抱著毯子坐起來,大概是休息好了,看起來居然心情好了很多,多卡斯的一種神奇睡眠機制,一種短暫的深度休息方式。
「也不是不可以」,小天狼星隨手把毯子變沒掉,站起來。
多卡斯坐著幫他整理了一下褲線,抓著他手站起來,把毛皮墊子也變沒了,「我想到一個笑話」。
「你說」,小天狼星順手幫她整理巫師袍和頭髮。
「埃及豔后克麗奧佩特拉為了誇耀豪奢,把一對價值連城珍珠耳環中的一顆丟進醋里融化喝掉」,多卡斯在仰頭看他,她睜開眼睛以後就一點不像他想的那些東西了,長串的珍珠項鍊也好,昳麗的男孩子也好……更像小羚羊了,輕盈,活潑,一下就能蹦得很遠,但也好像很容易相信人,隨便給兩塊糖就能騙到手——她愛他,毫無疑問,不然絕不會這麼好騙——從來沒有人像她一樣了解信任過他,小天狼星很確信這一點,沒有比和她相處起來更愉悅的人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嗎?」小天狼星知道自己走神了。
「就是覺得,我們在這種情況下,這樣消磨時間,就像把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