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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喜歡這個詞真得很麻煩」,多卡斯在指尖轉她的魔杖,今天晚上月光很好,這條走廊一邊是巨大的玻璃高窗,大理石地面被照得澄亮,她們都熄滅了魔杖尖的螢光。
「這不難」,莉莉發現了一個好玩的事情,在女生中的某個未解之謎或許有了答案,「是關注,會因為他的快樂而快樂,因為他的痛苦而痛苦」。
「那不是共情嗎?」她偏頭看她。
「我想,還是不一樣的」,她盯著面前女巫的眼睛,「因為這一切和喜歡人的那個人都是沒有關係的,但是她還是可以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切身感受到,共情是有意識的去這樣做」。她看到詹姆的惡作劇會發笑,看到他投進鬼飛球會激動,看到他在維護低年級的麻瓜種學生受傷的時候會難過,這些都是需要她動用全身的理智去抵抗的。因為她知道她的關注會讓詹姆變本加厲得做出更誇張的舉動。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多卡斯顯然更迷惑了,「如果你很早就喜歡他,你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和他在一起?」
「因為在戰爭中,人生伴侶必須是戰友」,紅髮的女巫在月光里梳理自己的長髮,「我想,在戰爭面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既然他們都站在了同一方,「我們開誠公布地談了談,最終選擇了在一起」。交換了關於血統論、麻瓜和巫師之間的觀點,未來的選擇和對彼此的看法,性格的優點和缺點,最終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共識。
「波特改變了很多——就他願意聽你講話這件事上」,多卡斯顯然有點吃驚。
「他在五六年級之間的暑假跟我道了歉」,莉莉靠在圍欄上「希望我給他一個機會,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就自己的事說這麼多」。
「我只是覺得很好玩」,多卡斯靠在走廊的石柱上,「我們鬧了這麼久——情書啊,跳舞啊,什麼的,雖然我們也猜你其實喜歡他,或者至少不討厭他」。
「不,我討厭他」,莉莉很冷靜的開口,「在他喋喋不休的時候,只是我喜歡他的時候比討厭他的時候多」。
「噗」,多卡斯這次大概是真得被她逗笑了,「走吧,我們回去了」。
「其實我還蠻好奇的」,莉莉站到多卡斯旁邊,「為什麼你們一開始就相信詹姆·波特喜歡我」,他三年級宣布他喜歡她的時候簡直像在做一場惡作劇,而他追求她的表現形式是給任何出現在她身邊的人隨意用咒語,接著是超過她能還禮能力和目前關係的昂貴禮物,後來從四五年級之間的暑假開始遞情書,一半是各類惡作劇的成果,路邊遇到的小花小草,還有一半是自我介紹,只有在六年級的花束上看起來用了點心思。
「他抓著我們,整個魁地奇球隊」,多卡斯伸手摸了摸眉毛,她擔任過一段時間找球手,「不停的聊你,希望獲得關於你的每一個細節」。
「像個變態」,莉莉低聲笑,「我那個時候並不相信他喜歡我,他太耀眼了」。
「這樣」,多卡斯顯然相當驚詫,「我們真得覺得你們很相配,就,你真得很優秀,完全可以證明麻種也可以做到比純血更好那種,特別是你的魔藥天賦」,多卡斯好像魔藥相當差來著,
owls考前很是昏天黑地的補習了一番。
「人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是會在卑微和充滿勇氣之間切換的吧」,莉莉開始笑,「我飛得就不好,你忘了嗎?」
「那真是非常久遠的事了」,多卡斯看起來回憶了一會兒,畢竟飛行課在一年級以後就不再開設了。「回到宿舍以後,還請替我美言兩句」,莉莉拉一拉她袖子,「你知道,她們都是一群瘋子」。
「我盡力,不保證」,多卡斯笑著看她,「畢竟你和全霍格沃茨最受歡迎的男孩子之一在一起了,不老老實實交代一些,相處細節,總是過不了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