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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跟西里斯的蜜月也是多卡斯第一次坐飛機——小時候和母親回義大利那次是航船,走直布羅陀海峽,到熱那亞,再換火車,三四年級之間和祖母去希臘那次是從加萊海峽直達的東方特快。
他們在1981年的夏天就開始就找房子了,牽著手在布魯姆斯伯里、諾丁山和梅菲爾區之類的地方亂逛,純粹是某種戰爭期間的過乾癮。但是沒想到戰爭居然在冬天結束了,於是他們開始計劃結婚——用阿爾法德贈與的那筆黃金買下了房子,在春天去了戈德里克山谷的教堂,然後就是蜜月
的問題。
「你想去哪裡」,多卡斯翹腳橫躺靠在他們家那張安樂椅上,地上丟著三四本《孤獨星球》,「不要希臘,我表親太多,東歐去不成,還是選地中海國家吧,法國也行——我還沒去過」。
西里斯坐在對面,手肘支著下巴,「很不幸,我小時候每年春天都會去巴黎呆兩三個月,你要是想去參觀拉雪茲公墓萊斯特蘭奇家族墓地,我也非常熟悉」。某種隱晦的表示去法國會讓他非常無聊的方式。
「西班牙,我們兩個中的任意一個都不會西班牙語」,多卡斯把那本書丟在一邊,然後抽出最底下那本,「或許,你願意跟我回義大利?」母親是義大利人,她當然會義大利語,雖然上次回去是嬉皮士運動的高峰,米蘭滿街解放心靈的長鬍子流浪漢,但是東西很好吃,天氣也比不列顛好多了。
「沒意見」,西里斯懶洋洋得揮了揮手,「反正,戰爭結束了,一個月的假還是請的出來的」。
「戰爭英雄」,多卡斯在胸前捧著那本《孤獨星球》,瞟他一眼。
「你不是啊」,西里斯菸灰色的眼睛盯著她看,多卡斯把書攤開蓋在臉上,不理他。
但反正把「古老而尊貴」的純血巫師帶上麻瓜現代科技飛行工具還是非常有趣的體驗——護照和簽證用混淆咒解決了,現在就等著觀賞他在加速升空那一瞬間的反應。固然西里斯有一輛酷炫的飛天摩托,但是多卡斯一直懷疑他只是和詹姆重新發明了一遍飛天掃帚。
但他其實還好,耳壓的變化任何一個騎過飛天掃帚的人都懂,但還是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多卡斯給他選了靠窗的座位,他開始饒有興味得觀察外面的雲彩和地面的風景。
「難以想像——麻瓜居然能發明出這樣神奇的機械」,多卡斯帶著眼罩,聽西里斯在邊上低聲說話,「是的吧,還要三四個小時呢」,他們的目的地是威尼斯馬可·波羅國際機場,現在是跨國旅遊業達到極盛普及的時間,飛機上也都是第一次出國旅行的人,大部分人其實和他們一樣興奮。
到進入平流層,安穩下來的時候,多卡斯還沒睡著,西里斯發現了,讓他三四個小時安安穩穩得坐著而無事可做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準備聊一會天。
「我很難想像你居然知道我理想中的裝飾是什麼樣子的」,西里斯指得是房子的事情。表面上的裝飾可以用魔法解決,水、電、煤氣、浴室和廚房裡的大部分東西都還是需要重新做,加上買家具和挑選院子裡的花草。畢竟他們買下的基本只是一間現代的麻瓜空房子,連壁爐都需要和魔法部申請接進飛路網。
但是多卡斯做得很好,他們的想法在某些程度上是不謀而合的,除了壁爐前成套的半舊織錦扶手椅和詹姆送的大張伊朗羊毛地毯外房子裡基本沒什麼繁複風格的家具。現代風的黑色大理石台面和白色的皮革餐椅,明亮的玻璃長窗和簡潔的黑色鐵藝床,內嵌式的衣櫃和新藝術風格的卷草落地全身鏡。其實房子裡看起來還是有點空空蕩蕩的,但是西里斯非常滿意——除了書房和臥室以外的地方連牆紙都沒有,這和在格里莫廣場12號各類古舊到快發霉落滿灰的護牆板、絲綢牆紙和各類石膏飾板的生活完全不同。
「你果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