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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了！&rdo;

到了門口，倪喃鬆了手，然後在女人背後狠推了一把。

&ldo;去啊！你能找到什麼東西就拿走啊！去啊！&rdo;

倪喃幾乎是歇斯底里，眼睛都脹得通紅。

本想著來要點錢，拿他們家這破爛東西做什麼，又賣不了幾個錢。女人捂著胸口喘氣，細長的眼睛眯起，卻是不敢再哭喊了。

&ldo;好啊好啊，老畜牲又生了個小畜生！&rdo;女人扶著牆，好像不要到錢就要賴在這兒不走。

倪喃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ldo;報警吧，誰欠誰的，警方說了算。&rdo;

&ldo;誒誒誒！&rdo;見倪喃要報警，女人趕忙撲了過來，&ldo;報、報什麼警！警察來了就能還錢？&rdo;

周圍聚集了更多看戲的人，倪志成也不想讓倪喃鬧大，嚷嚷著，&ldo;報什麼警，掛了！&rdo;

一切聲音倪喃都置若罔聞，她笑了聲，&ldo;錢是還不上，倒是能把你這個潑婦帶走，告你個私闖民宅加擾亂治安應該不成問題。&rdo;

女人沒什麼文化，一聽要報警就犯了怵，倪喃口中那些治安云云更是唬住了她。

&ldo;別報警別報警！我走行不行！&rdo;

沒幾分鐘，女人便帶著哭鬧的小孩兒溜之大吉，獨留下看戲的散客和尚在咒罵的倪志成，他竟也不覺得丟人，好似還在為這場罵戰中&ldo;勝利&rdo;而沾沾自喜。

那些指指點點反倒成了他自信的資本，儘管是背對著，倪喃還是感到無數道火熱的目光朝她看過來，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供人調笑著。

倪喃渾身仿佛被人抽了骨，疲憊得好似馬上就能癱倒過去。

她扭頭看了倪志成一眼，那人跟沒事兒人一樣對著別人吹噓，嘴巴里髒話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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