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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看到祁稚揚起的明亮笑容,微頓了下,接過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
祁稚:「早上好啊。」
他嗯了聲,薄唇動了動:「走吧。」
去遂北機場的路上。
祁稚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看向許縱承,眼尾上挑,揶揄問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在我們學校很著名的,長得很帥的醫生?」
之前南大一直有關於許縱承的傳聞。
儘管他並不是南大的學生,而是遂北市另外一所大學,京大的學生。
南大難考,京大更是國內級大學。
許縱承長相優越是其次,更出名的是他成績卓越。還是學生時便在sci發表多篇論文,大三公費出國,在國外做了幾年醫療科研,成就許多,許多教授專家都對他讚不絕口。
二十二歲那年回國,年紀輕輕便榮譽滿身。在一個別人都迷茫的年紀,他早已志得意滿。
關於他的事跡,祁稚在大一時就聽說過。但那時候她並不感興趣,也覺得這人再神也與她無關。
但現在只覺得,她果然沒看錯人。
許縱承開車極穩,坐他的車永遠覺得再繞再不平的路都是坦途。
就像他的小前半段人生,永遠沒有逆境。
「嗯?」許縱承喉嚨里吐出一個字,一雙漂亮骨感的手覆在方向盤上。
「沒什麼,」祁稚彎了下眉眼,懶懶地看著前方高架橋,車流匯集,似長龍。「你是不是都沒什麼困境?」她笑著打趣,「我感覺像你這樣的人,應該都沒什麼煩惱吧。」
許縱承捏了下高挺眉骨,看著面前車流,語氣充滿無奈:「目前就有一個。」
祁稚:「……」
怎麼感覺今天她好笨蛋!非要把格局拉那麼大!
「哦,估計會堵一會,」祁稚在心裡嘆口氣,「但時間絕對來得及的。」
許縱承嗯了聲,望著面前車流,沒再說話。
車輛密集,一輛捱著一輛,幾乎不給車喘氣機會。
時間也變得難熬起來。
但祁稚卻分外享受這種和許縱承獨處時間。似乎一下子把兩人距離拉近許多。
大概又堵了幾分鐘,許縱承似乎擔心祁稚無聊,便把車載音樂打開。
放的是一首純音樂。安靜,帶著鼓點。
幾乎是一秒之內,他便把這首純音樂切掉,換了下一首,更躁一點的歌。
祁稚不禁問道:「你平時愛聽純音樂嗎?」
許縱承:「我都聽一點。」沒有特別喜歡,也沒有特別不喜歡,他性格就是這樣,似乎沒什麼黑白分明和愛憎區別。
在許縱承眼裡,事物幾乎都差不多,區別微小。
「那你是擔心我不愛聽嗎?」
所以這麼快就換了一首……啊……這麼燥的歌。她看上去這麼像會喜歡帶勁熱歌的人嗎!
祁稚打趣著問,沒帶其他心眼,就是單純想調節一下氣氛。
「手滑。」許縱承答。
祁稚:我這張嘴啊,我就不該問。
「那你以後小心一點。」要是再碰上她這種人,估計可以解讀出一千零一條心思,然後再蓋上「他一定是喜歡上我了」的章。
「好。」
車裡響著燥熱鼓點,和許縱承氣質格外不搭邊,就像是處在兩個世界。
忽然,一聲喇叭響,後右邊一輛黑色車想插到他車前方,喇叭聲似乎在叫囂。
「能不能別插車啊,本來就不好過,按順序走不好嗎?」許縱承還沒說話,他側右方便有輛車主人表示了不滿。
插車車主探出頭,罵罵咧咧:「□□家車了?一天天管這麼多。」罵著罵著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