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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後方背景板恰好是操場入口。旁邊是一條上坡寬闊的道路。兩邊大樹參天,綠葉點綴,繁多樹葉攏成另外一片天地。
現在是陽光最熱烈的時候,但幾乎全被樹葉蓋著,大部分日光都滲不進道路地面。
這一幕像極了文藝片,她手裡的兩瓶礦泉水映著點璀璨日光,瓶身反射出波光粼粼,在太陽底下看起來極夢幻。
像是青春校園片裡的女主角,但五官沒有那麼柔和,比一般文藝片裡的女主多了幾分不俗的驚艷。
等許縱承走出教學樓,祁稚把水給他,嘴角彎著:「挨訓了?」
許縱承接過水道謝,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順著喉嚨咽下去,她甚至看清他喉嚨處的青色管脈。
以及,揚起下巴時,下頜線緊崩,性感而挑人。
簡直勾人到了極點。
喝完,許縱承從喉嚨里吐出兩個字:「沒有。」因為水剛潤過喉嚨,說話時聲音比以往都清透幾分,聽上去特別像那種在雪水裡滾過的,帶著質地的聲音。
好聽極了。
聽的祁稚耳朵都酥了,像是擦著耳朵說的似的。
但她還是不信,整張臉洋溢著明媚笑容,揶揄道:「去辦公室不挨訓?」
許縱承搖頭。
黑色頭髮看上去很柔軟,搖頭時有日光趴在頭髮上,像小星星似的動來動去。
但因為周身又散發著一種凌冽氣質,所以又有一點違和感。
但又很奇妙地把這兩者融合到了一起。
祁稚語氣驚訝,巴掌大的臉小巧,但五官又生得立體漂亮。說話時帶著較真的語氣:「你妹妹去酒吧,老師不管?」
許縱承頓了一下:「這很簡單。」
祁稚越發不信,雙眉揚著,靈動雙眼在日光底下添上一絲疑惑。
許縱承看著她,像是在逗只小貓似的,明明很想把答案告訴她,但又想還是先逗逗。
「猜猜。」
祁稚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問題太過無腦,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但又因為問她的人是許縱承,所以也就想猜猜。
要是換了其他人,祁稚大概只會敷衍著說:「不想猜。」
「老師覺得許藹很懂事聽話,覺得她能處理好去酒吧和學業?」祁稚說出這話時,都覺得燙嘴。
話音剛落,就否認道:「不可能吧,哪有這樣的老師?」
許縱承也搖頭,看著教學樓牌匾上燙金的三個字「知行樓」,雖然表情淡淡,但眉眼處可窺見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
「難不成酒吧是老師開的?」祁稚笑道,她皮膚本就白皙細膩,在太陽底下更顯得白,笑起來時牙齒也白,唇角要彎不彎,既覺得自己想的好笑,又覺得說出來更是好笑。
許縱承逗小貓也有個度,見著小貓快炸毛,便告訴答案:「沒告訴老師。」
祁稚啊了一聲,樂得不行,說:「真有你的。」
祁稚接著又問:「那你去辦公室,老師和你說什麼了?」
許縱承站得筆直,背部絲毫沒曲著。頭頸筆直,肩寬窄腰,隨隨便便站著就和站軍姿似的,體態極好。
穿著件深色外套,袖口往上勒幾分。
「讓許藹保持這次的成績。」
祁稚:「?」
祁稚:「你不是嫌她沒考好嗎?」
許縱承簡單地說:「她對自己的要求比較高。」
祁稚笑了:「你確定不是你對她的要求比較高?」
許縱承朝著校門的方向走,否認:「其實我對她一直都沒有什麼要求的。」
祁稚:「?」
祁稚又笑了:「你對自己的誤會好像挺深的。我感覺許藹挺怕你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