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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被照顧的感覺很好。
祁稚坐在床上,看到許縱承朝她走過來:「先吃藥。」
她接過,合著熱水,吞進膠囊,顯得格外乖順。
許縱承看到她狀貌,原本還想問,為什麼不舒服還來爬山,但到了這時,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心好像被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一種陌生情緒湧上心頭。
他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片刻後,替她掖了掖被角,用來降溫的冷敷毛巾蓋在她額頭。
走出房門之前,他看了眼正靜靜躺著的祁稚。
臉色看起來蒼白,眉眼不復平時那股活潑生動勁,整個人像是被抽去靈魂。
許縱承失神片刻,忽然埋怨起自己來。
如果,能儘早察覺就好了。
忽然,一道聲音打破他自責。
「許醫生?」祁稚悶聲道。
「嗯?」許縱承腳步一頓。
「你能坐在這嗎?我想你坐在這。」祁稚聲音淡淡,透露著難受和疲憊。
似是害怕他拒絕,她靜靜地重申:「我是病人,你是醫生。於情於理,你都應該要答應我的訴求。」
許縱承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被她逗笑,雖然現在她還生著病。
但這邏輯關係理得也還算清晰。
他望了眼祁稚,在床背面的沙發椅上坐下,頓幾秒,說:「於情就該陪你了。」
不用於理。
祁稚很快睡著,這一覺睡得安穩又舒服。
但許縱承不這麼覺得。
因為他在這五個小時裡,替她掖了不下七次被子,以及,數次毛巾降溫和重新蓋好。
祁稚醒來時,是在下午五點多。
窗簾被許縱承拉緊,透不出一絲光亮。她看了眼手機後,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那,拉開一點點窗簾。
忽然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已睡著的許縱承。
他雙眼閉著,一抹餘暉打在他鼻樑,更顯立體高挺。唇顏色依舊極淡。
喉結明顯,看起來性感而禁慾。
睡相也極好。裸露在外的皮膚每一寸都像是在勾引。
祁稚慢慢走進他。如果不是有病在身,她或許會再偷親一次許縱承。
沙發椅不是單人的那種,她緩慢地在他身邊坐下。
而後,因為距離他這麼近,怕傳染給他,祁稚在桌上拿了個口罩,靜靜戴上。
端詳了好一會。過了幾分鐘後,睡意來襲,腦袋暈脹,慢慢閉上了眼睛。
一抹餘暉光亮覆在眼上,有些刺眼。許縱承揉了揉眉心,準備把窗簾拉上。
餘光忽然看到祁稚衣角,他動作一頓。
怎麼好端端地睡在床上,隔了會,就自動移動到沙發上了?
許縱承看到她口罩,輕笑了聲,害怕她再次著涼,便把她抱到了床上。
他雙手有力,動作卻輕緩。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但強硬地控制住了。
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對一個人會有這樣的反應。
許縱承清楚地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眼神動了動,以後,可能會控制不住心跳的速度。
祁稚後腦碰到枕頭那一茬,倏然睜開眼。
看到許縱承一張臉近在眼前,仿佛她只要一動,就能親上去。
空氣靜止一瞬。
最後一抹餘暉安靜地立在沙發一角,整個房間僅剩那一抹光亮。
它似乎點亮兩個人的心照不宣。
祁稚嘴唇動了動:「幾點了?」
許縱承替她掖好被子:「六點。」
「這麼晚了啊。」祁稚吸了吸鼻子。
許縱承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