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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惜雪回國了。
陳雋川知道的很快,幾乎她剛一飛機,程桓就將消息告訴了他。
可不知為何,陳雋川卻遲遲沒有動身去見她。
此時他應該會立刻趕到孟惜雪身邊才對,他對孟惜雪念念不忘了這麼多年,一直想將她留住不是嗎?
陳雋川說不上理由,連自己都不清楚是為什麼。
程桓調侃他是「近人情怯」,他並沒有反駁。
陳諾諾知道這件事,找到他的辦公室來,急切地攛掇:「二哥你怎麼還不去見孟惜雪啊?她這次都有回國發展的意向了,你現在不趕緊去追,到時候她一猶豫,又飛去巴黎了怎麼辦?真是要急死了,你平日裡不是挺果斷的嗎?」
她聒噪地說個不停,陳雋川冷聲回了句:「管好你自己。」
說完不久,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寧嬋:明天生日記得早點回來,我給你過生日好不好。
而一旁的陳諾諾,口中還不斷的念著「孟惜雪」的名字。
陳雋川心中突然泛起了一股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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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陳雋川發完信息後,寧嬋也沒有指望他能立刻趕回來。而蛋糕總要當天做才最新鮮,保姆的孫子生病,當天請假回去照顧孫子了,老宅就剩寧嬋和管家。
管家聽說寧嬋要給陳雋川做蛋糕,提醒她:「小川不喜歡吃甜的。」
「蛋糕是個象徵意義,又不要他吃完。我還不喜歡吃月餅呢,但是中秋節到了還是會買幾個意思意思。他不喜歡吃,你喜歡就行了啊。」寧嬋裹上厚厚的棉服,抖了兩下。「我開車下山,找個蛋糕店做完拿上來吧,不然在家裡做太麻煩了。」
「今天要下雪,小心到時候上不了山。」管家不贊同地說。
寧嬋已經蹬蹬跑下樓往外走了,回頭跟他擺了擺手。「哎呀沒事的,天氣預報都沒準過,前兩天就說要下雪了,連個雪沫子都沒見到。」
她一度認為天氣預報和她的例假差不多。
寧嬋拿到駕照不算久,真正開車的機會也不多,開車時都是慢悠悠的追求平穩,尤其是面對這種盤山路更加小心。等她到了和人約好的蛋糕店時,已經是一點多了。
店主是個四十歲左右的阿姨,看過寧嬋的劇,對她比較眼熟卻說不上名字,並且也對鬧得沸沸揚揚的「寧嬋滾出娛樂圈」絲毫不知情。
陳雋川應該也會喜歡老宅種的花,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找專人來打理,平日裡管家照顧得也很用心,寧嬋就想做一個無盡夏和薔薇月季的蛋糕。
店主說有點難度,不過仍是非常耐心地教她。
只是寧嬋比自己想像的要愚鈍,做出來的花瓣不是堆在一起毫無美感,就是搭配得不和諧。店主見她太專心,就坐到一邊追劇,留她一個人搗鼓了很久,總算做出了一個滿意的成品。
她走出去叫了店主一聲,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而窗外正漫天飄著雪。雪大得不可思議,像是剪碎的鵝毛漫天飛舞,在窗台前已經堆了淺淺一層。
店主出聲道:「有點晚了啊,小姑娘趕緊回家去吧,不然一會兒難回去了。」
下雪天的山路很難上去,如果雪再大一點,開車可能就不安全了。寧嬋連忙讓店主幫忙包裝好,提著蛋糕急匆匆地離開了。
雪下越來越大,她也不敢開太快,等開始上山的時候,路面的雪也積了厚厚一層。
她很後悔沒聽管家的話,哪想到今天真的會下雪。
在一個坡道上,寧嬋溜了一次車,徹底不敢再開下去了。
而天色已經黑了,公路的路燈也都是歐式風格,用來引路的意義要大於照明,起不到什麼作用。寧嬋將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停穩,猶豫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