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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在海邊嬉戲的自己,坐水上火車的自己,逛當地集市的自己……她甚至還夢到了自己迷路和蘇朝顏等人走散,最後靠著好心人的幫助回到酒店的細節。
第二天醒來時,凌霄還有些恍惚,甚至覺得自己還在那個浪聲滔天的小島上,從窗外探出頭去就可以看到在酒店外玩耍的孩子們。
她一開始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她去過很多地方旅行,如果要排印象最深刻的行程,斯里蘭卡甚至進不了前十。
凌霄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終於在這段冗長的夢中找到了一點點頭緒。
她想起她在封易那裡看到的那張照片,照片中她的裝束,就是在斯里蘭卡的舊都康提。
那張照片封易是從哪裡得來的?
別人送的,還是那時候他就在斯里蘭卡?
可是那個時候封易又不喜歡她,為什麼要偷拍她?甚至將這張照片留了這麼多年,現在還夾在書桌的玻璃下?
凌霄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要得到答案也不難,當面問一問封易就行了。昨天的封易因為生了病有些不正常,今天的應該正常了吧?
只是凌霄到前廳的時候,封易並不在。
「封易還沒起嗎?」
凌霄以為封易還沒有退燒。
「少爺已經去公司了。」
張伯給凌霄上了早點。
「他的病好了嗎?」
凌霄有些訝異,雖然年輕人身體好,但是生了病還是應該好好將養吧?何況……「今天不是周六嗎?」
「到了少爺這樣的位置,哪裡還有真的周末。」
張伯看起來也很心疼封易,他嘆了口氣,取了一屜蟹黃小籠包給凌霄:「何況少爺昨天請了假,不僅積壓了不少工作,也推了幾個會議,國內的也就罷了,有幾個國際會議還是很要緊的。」
「辛苦辛苦。」
這真是窮人有窮人的辛苦,富人有富人的心酸。
「也都是應當的,底下這麼多人還要靠著少爺吃飯呢。」
張伯將早餐上齊了,才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博古架上取下來一個小小的珠寶盒。
他將珠寶盒放在凌霄面前:「少爺說了,昨天多謝小姐的照顧,這對耳墜,就當作是謝禮。」
凌霄打開珠寶盒,在盒子的絨面里襯裡躺著的,是凌霄之前還回去的那對藍寶石耳墜。
「少爺說,看您之前總是佩戴著這幅耳墜,想來也是很喜歡,既然如此,應該也不介意他一份禮物送兩遍了。」
凌霄的確不介意,畢竟她當初把耳墜還回去就後悔了。
這麼漂亮的矢車菊藍寶石,市面上也很難找到了。
凌霄近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第二天的試鏡。
如果是普通的試鏡,凌霄這會兒一定在仔細研讀劇本,但是瑞安的試鏡不一樣。瑞安的試鏡從來不試劇本上的片段,隨機得很,根本無從準備。
既然無從準備,凌霄也想得開,重新看了一遍周涵的事跡後就將這件事情丟開了。
見她閒著,言老太太乾脆找她和自己一起做整理工作。
言老太太這次回南城,不僅僅是為了看看自己喜愛的後輩,更重要的是,她想整理一批在恕園裡的青銅器,捐獻給博物館。
恕園有一間專門的院子放青銅器,那是言家先輩的舊藏。
戰爭年代,言家先輩為了保護這批青銅器做了不少事情,甚至讓其深埋於地下以躲避戰火。現在時代和平了,再讓他們埋沒於黑暗中,就太可惜了。
言老太太顯然對這些青銅器很有感情,每一件,她都能細數它的年代、來歷,顯然對他們很有感情。
凌霄跟著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