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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午那場戲,是蕭禹這個角色性格轉變的關鍵點。
他雖然熟背了台詞,並且趁著盛臻沒來打擾他的時候,試了幾遍戲,但情緒發揮似乎總欠缺點什麼。
「怎麼了?」見不說話,馮棋過來拍了拍他,「怎麼不去吃飯?」
「待會就去。」他想了下,最終還是坦誠問,「馮導,我覺得我在家練習待會那場戲的時候,似乎總欠缺點什麼。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代入感的問題。」
「在家裡練習的時候,因為演員處在舒適的環境,以及舒服的狀態里,所以大部分都很難將情緒完全爆發出來。而在現場演繹的時候,燈光道具加上別的演員,會讓你有壓力,同時也會讓你更具有代入感。你不用擔心,如果下午你拍的不好,我會根據你的發揮進行指導的。」她開火點了煙,「你選擇了這部戲,選擇了我,我就得對你負責。放心吧,小朋友。」
溫枕:「嗯,謝謝馮導。」
「先去吃飯吧。」
「好。」
午飯結束休息了二十分鐘後,又是一場新的拍攝。
馮棋並沒有把多餘的鏡頭給到蕭禹與覃琅一起放學回家的路上。
她直接讓溫枕從分別的那個岔路口開始演。
溫枕表示沒問題。
道具布置完畢,現場都各就各位後,馮棋比了個開槍的手勢,示意他開始。
蕭禹慢慢地走上坡。
他的步履有些沉重,手指緊揪著書包的背帶,面色糾結,還在猶豫待會該怎麼跟父母說。
他們家是這一代很普遍的一層平房,每當這個點的時候,蕭禹都能看到從窗口冒出的油煙。
但今天似乎不同。
油煙沒有冒,房裡房外都格外安靜。
蕭禹走上前,在瞧見他父親常穿的那雙鞋已經放在門口時,他覺得更奇怪了。
他父親一般回來都會開電視,而且他們家電視是舊款,所以聲音很大,往常他站在門外,都能聽到。
只有他要做作業的時候,他父親才會放小聲一點。
但現在,整個屋子都安靜得分外奇怪。
他心底一顫,猛地上前推開了門。
門打開後,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蔓延而出,腥得蕭禹直接捂住了鼻子。
他快步走入內,才在沙發上瞧見了蕭父蕭母。
他們相對而坐,像睡著了似的閉著眼睛。
只是胸口上各插上了一把刀,嘴巴也被人用針線縫上了。
血從他們的身下緩緩流到蕭禹腳邊。
三秒鐘後,他爆發了一陣悽厲的尖叫聲。
第49章
蕭禹深喘著氣, 往常彎著的背,此刻完全僵直起。
眼中蓄起的淚一顆顆地砸落到地板上,將濃紅的血液暈染開。
掛鍾走動的聲音由近及遠, 不斷在他的耳廓里迴響著。
各種情緒交織下,蕭禹躊躇著上前,最終在一灘血跡前, 停下了腳步。
髒黃的沙發已經被血液染成了刺目的紅色,混跡在其中的還有一本書。
那本書已經被浸紅了,但仍然可以窺見書籍封面上三個大刺刺的字——心理學。
隔壁鄰居察覺到這家人的不對勁,他前來敲門, 卻發現門根本就是開的。
他走入內,看清房內情境時, 震驚地指著蕭禹:「怎麼回事,蕭禹,趕緊趕緊報警。」
多重刺激下, 蕭禹任由淚水模糊著視線,他木訥地看著門旁的鄰居, 想說些什麼, 最後卻直接昏倒了過去。
「卡。」馮棋在溫枕倒地後,叫了停。
還沉浸在現場戲中的演員紛紛不解地望著她,只有溫枕仍然闔著眼,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