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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揣著的兩百塊錢是什麼感覺?
大概就是走路都在飄吧。
溫枕閒庭信步,緩緩走出片場,但卻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了梁盡蕭。
他正打算繞道而行,就被梁盡蕭滿是笑容地喊住:「溫枕。」
周邊還有人在往來,溫枕沒法,只能上前問:「怎麼了?」
「你戲演得真好,我有幾個不懂的地方想向你請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眼前人笑容虛假,活脫脫一副不安好心的模樣。而且,他還沒忘記,上場戲梁盡蕭故意撞他的事情。
念此,溫枕拒絕道:「我還有事。」
「什麼事?這麼急嗎?」
「挺急,私事。」
「連去車裡幾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嗎?」梁盡蕭笑問。
溫枕垂眸,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他平生最煩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問,看似沒有過線,實則就是在強迫。
「叮鈴鈴」溫枕正想不留余面的拒絕,就接到了周琛的電話。他睨了眼梁盡蕭,低聲說:「抱歉,我得走了。」
說完,他便接起電話,快步走向出口。
等溫枕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後,梁盡蕭才收回視線。
他走向車,打開車門後,將裡面準備的銀行卡丟到后座,面色猙獰,但語氣卻分外輕柔地朝電話那頭說:「梁總,溫枕這人脾氣差,嘴還臭。他聽完我的來意,直接破口大罵,說絕對不會答應您。」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梁盡蕭的臉更扭曲了。
他緊捏著手機,應了聲:「好。」
片場外等候已久的二手保姆車內。
周琛見他過來,將煙捻滅後才問:「怎麼樣?體驗到了啥?你的演技因此提升了嗎?」
溫枕貫來正經嚴肅,不會撒謊。
所以他直言:「演技沒有提升,但體驗到了生活不易。」
周琛:卒。
落日餘暉,霞雲顏色各異,萬物像在彈奏著一曲未曾聽聞的曠世之作。
車輛平穩地行駛至目的地後,身有兩百塊的溫枕掃碼付錢,動作利落,眼睛都不帶眨。
明天還有戲份,來迴路途有些遙遠,所以他今天沒讓周琛送。
來回好幾次後,路痴如他也記住了回家的路。
小巷裡多老人小孩,他一個常年被撕的十八線,即使被認出也不擔心會被蹲守。
拐了幾條道後的燈火闌珊處,他終於看到了熟悉的書店。
書店內,像有心靈感應一般,盛臻立即抬頭沖他笑了笑:「回來了啊。」
「嗯。」
有些奇妙,不知為何,他看到盛臻的笑容忽然又覺得倦意少了些許。
興許這就是有道侶的妙處吧,溫枕心想。
「吃飯了嗎?」盛臻問。
「還沒有。」
「那一起?」盛臻推著輪椅向前,見溫枕點頭後,才將店門關了。
見他關門,溫枕才後知後覺問:「你是在等我嗎?」
盛臻手上動作沒停,眼中掀起了幾分興致,他輕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溫枕直愣愣地問:「難道不是嗎?」
暖光下,盛臻的輪廓在半陰影中愈發深邃。他偏臉笑問:「如果我說是呢?」
從沒見過這種架勢的溫枕抿了抿唇,耳尖悄然紅了。
他「哦」了聲,沒再繼續反問。
將他反應盡收眼底的盛臻,抬了抬架在鼻樑上的眼鏡,聲音溫柔但又帶著莫名的惡劣:「除了小枕,我還能等誰?」
他話音剛落,暖光燈驟閃了下。
站在書架旁的溫枕,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