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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謝鏡辭眉眼彎彎:「上去一點。」
話音方落,便有靈力轟然上涌,好似連綿不絕、瘋狂生長的藤蔓,將他毫不留情綁縛其中,頂端輕撫,惹來一陣又一陣的癢。
隨著靈力向上,裴渡的身體隨之騰空,被輕輕放在池邊地面。
有酒輕輕灑在魚尾,鱗片冰涼滑膩,引得水流迅速淌開,有的如同溪流涓涓往下,有的滲進鱗片之間的小小縫隙,寒意透骨。
未經人事的少年人雙目迷濛,低低又喚了一聲:「謝小姐……」
要論鮫人的尾巴,與皮膚自然是截然不同的觸感。
幽藍魚尾色澤黯淡,仿佛將夜空雜糅於其中,尾端的鰭在地面鋪開,舌尖一碰,條件反射地晃了晃。
酒與魚鱗皆是冰涼,離得近了,並沒有魚類常見的海腥味道,反而充斥著裴渡獨有的樹木清香,與寒池白玉的濃郁酒氣彼此融合,只需淡淡一嗅,就能叫人心甘情願沉溺其中。
她的唇瓣擦過那片張開的鱗。
裴渡嗓音隱隱帶了哭腔:「謝小姐,那裡……」
他來不及把話說完,喉音卻被全盤封鎖。
愈來愈多的靈力無聲聚攏,逐一落在少年劍修身上猙獰的傷疤。絕大多數地方被謝小姐吻過,對於觸碰很是敏感,如今吸盤貼於其上,更是曖昧難言。
好像是輕吻一般,謝小姐的靈力在他傷疤上緩緩拂動,不厭其煩。
上身是溫柔的折磨,魚尾則響起令人臉紅的水聲。謝鏡辭力道不重,有時會惡趣味地掀開魚鱗,嘗一嘗縫隙之間的寒池白玉,隨著動作越發往下,最終來到雪白色的尾鰭。
夜色格外安靜。
裴渡聽見oo的水聲,以及他自己沉重的呼吸。
「邪神實在很過分,是吧?」
小姑娘抬起腦袋,雖然用了愧疚的語氣,目光卻是難掩笑意,如同剛剛飽餐一頓的食肉動物,眼角眉梢儘是心滿意足。
她本就心情不錯,見到裴渡的模樣,眼尾彎成小小的鉤。
他實在可愛,瞳色迷濛,長睫被水霧浸濕,連眼尾都生了濃濃的紅,薄唇沾了水色,微微張開,欲言又止。
「我讓你不舒服了嗎?」
謝鏡辭仰頭,抬起右手,將他一縷亂發別到耳後:「對不起哦。」
她的心臟砰砰砰一直在跳。
這真是一種極為奇妙的感受,面對喜歡的人,羞恥與愉悅都在同一時刻飆升,即便羞赧得滿臉通紅,也迫不及待想要更親近他。
這一切本該順理成章。
然而謝鏡辭抬起的右手尚未放下,毫無徵兆地,聽見識海中一道極為熟悉的嗓音。
她莫名想起一個字。
――危。
[我來了我來了!剛剛世界線出現動亂,我掉了一會兒線――二位進展到哪兒了?我看看還有沒有任務能發。]
謝鏡辭:。
危危危危危危危。
你你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啊!她事先想好的劇本根本不是這麼寫的啊!既然系統擺明了不在,那方才她的所作所為――
救命啊。
這口鍋兜兜轉轉,終究還是回到了謝鏡辭自己的腦袋上。
渾身的氣焰銷聲匿跡,她見到裴渡漆黑的眼睛。
他生有一雙狹長撩人的鳳眼,眼尾牽引出淡淡緋紅,在聽見系統音的剎那,怔怔一眨。
他何其聰穎,自然能明白其中貓膩,再睜開眼時,瞳仁里的水霧消散殆盡,只餘下昏昏沉沉的黑。
當面翻車最是致命,謝鏡辭臉紅得快要爆炸。
「就,就是,」她抬手摸了摸鼻尖,不敢再看裴渡雙眼,期期艾艾低下腦袋,「……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