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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主人,在白姑娘面前板着脸说坟堆,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濮阳不以为然,扫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柴叔,她自己就像是坟堆里出来的,还会被坟堆吓倒?”
我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柔顺如绸缎,银华如白芒,若不是自己习惯了,陌生人倒真的是会被吓到。
柴叔敲了敲手中的拐杖,乐呵呵地说道:“白姑娘,你放心,我家主人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呀,他的心可软了。他要是有什么事不听你的,你掉几滴眼泪就行了!”
“柴叔,你在乱说什么!”濮阳明显有些气急败坏,低沉地怒吼着。
我也满脸绯红,柴叔把我们当作什么关系了?
我转身向屋里挪,却听到背后柴叔仍是在乐呵呵地笑着:“打你小就没见曾这么刻薄人的!”
“说正事!你没事不会跑到这里来的!”
我几乎是蹦着往屋里走,只听柴叔清咳了一声然后低低地说道:“主人,老奴夜观天像,近日紫微垣中天府帝星晦暗。相反,武曲将星光彩异常,此非吉兆,还望三思……”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想必是已经走了。我在案前坐下,脸上仍是很烫,轻轻叹了一口气,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支着下颌,一抬眼便失声喊了出来!
濮阳冲了进来,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他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怎么了?!”
我望着他,失神地指着墙上,那张弓之中的鬼面具在清幽的晨光包围下更觉诡异,尤其布满密密麻麻的钉子,备显狰狞。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那张鬼面具,眼色突然深遂起来,嘴角也轻轻抽搐了两下。只片刻便又恢复平静,和声说道:“你若害怕,等我回来替你换间屋子!”
这时,阿叶犹在半梦半醒之间,咕咕哝哝地喊着:“娘!义父!”
濮阳伸手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望着他转身就走的身影,我下意识地问:“你要出去?”
客人?是葳湛?不不不,如果是葳淇,他会直接说出姓名。他不是那种会故弄玄虚的人。
我突然想起大雪那夜,他穿着夜行衣外出。
这个人,就像他身上穿的玄黑色罩袍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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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是捉摸不透的,就像谷里的每一个人,包括柴叔,都让人捉摸不透,唯一的例外是惜时。
此时,惜时手中正拿着一把剑,就是在客栈看到的那把,一剑便剁下了院中飞奔的一只老母鸡的头,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之中漫延开来。
阿泽蓦地兴奋起来,不停地走来走去,舌头伸得老长,发出“嗬嗬”的声音。它眼中原本像琉璃珠一样透明的瞳孔顿时变得绿森森的。
我皱了皱眉头,硬是止住了想吐的念头:“惜时,你真下得去手!”
惜时撇了撇嘴:“这有什么,我四岁的时候就这么做了!”
四岁?我目瞪口呆,又转眼看了看阿叶,他也是一脸惊奇,过了一会,也和我一样皱起了眉头:“不好!不好!脏死了!”
惜时蹲在他面前,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小东西,你不嫌自己脏?”
阿叶看了看自己身上有点破旧的衣裳,往下拽了两下,脸上有点红,也有些气恼:“不许笑我!”
惜时顶了顶他的小额头:“过两天咱们有贵客到,看不把你这小叫花子扔出去!”
阿叶有些慌张,但还是表现得很强势:“哼!义父才不会把我扔掉!”
我一愣,若在往常,他第一个想到要依靠的一定是我,怎么短短数日,天平已经偏向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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