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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林以鹿耍小脾氣不肯,林宥紳看了她一眼,她麻溜站起來牽著阿拉斯加出去。
在月光下悠然散步的居民有很多,岑暗是歌手是藝人,他出門都會戴上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湖邊兩側的綠植鬱鬱蔥蔥,微亮的燈盞像天上稀疏的星星,涼風拂過湖面,漾開層層波紋。
繞過幽靜的長廊,那道清挺的身影停下,林以鹿沒注意到,牽著阿拉斯加繼續往前走,直到聽到那人說話嗓音,像幕著霧的細雨,暗啞沉悶:「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和我講話了嗎。」
林以鹿她心口微滯,在微薄的月色里轉身,勾了勾唇角,不帶有一丁點兒笑意:「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好歹也認識十幾年了,青梅竹馬鬧成這樣也是夠僵的了。
她被關在家那三天,跟他朝夕相對,硬是沒講一個字,就跟仇人一樣。
岑暗看著她的眼睛,口罩上的那雙眼睛不含任何多餘的情緒,他是一個不愛將情緒外露的人,好似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激不起一絲波瀾,天生薄情。
這樣的人居然還是個演技精湛的演員,在大屏幕前、朋友前笑得如沐春風,在她這兒卻總冷著一張臉。
口罩上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想說些什麼,卻歸為了沉默。
林以鹿繃著一張冷艷的臉,不滿的情緒明晃晃擺在了臉上,她氣得轉身繼續朝前面走去。
岑暗默默跟在她身後。
走了一段路,複雜情緒全都匯聚到一起堵在胸口,林以鹿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感覺,想快速離開這裡回去。
他們現在在的小公園沒什麼人,岑暗把口罩摘下,露出一張清雋的臉,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似乎有些無奈:「我們好好聊一會兒行嗎?」
林以鹿用力甩開他的手,情緒上來了,音量剎時拔高:「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靜謐的公園裡隱隱夾雜著蟲鳥的低鳴聲,溫凝站在花壇台階上,拿著手機,給擺好姿勢的母親拍照。
剛按下快門鍵,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微顫。
溫凝朝聲源看去,溫母走到她身側,也跟著瞧過去:「你認識?」
溫凝眯了眯眼,再次確認那個女生是不是林以鹿:「她就是那個被我哥騷擾的女生,之前跟我同一個寢室的林以鹿。」
「那姑娘就是?」溫母目光一亮:「難怪你哥會看上,這姑娘長的是挺好看的。她前面那個男生是誰?她未婚夫嗎?」
「不知道……」
溫母拉著溫凝挪到假山後面,這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兩人的側臉。
總覺得那個男生有些眼熟,溫凝打開攝像機,拉大畫面,定格在男生的側臉,略微驚異,壓聲說:「他是那個很紅的明星岑暗。」
「岑暗?影后岑舒的兒子?」
溫母讓溫凝別拍照了,改成拍視頻:「日後說不定對你有幫助。」
知道母親的用意是什麼,溫凝抿唇猶豫了幾秒,還是選擇聽從母親的話。
另一邊。
僵持著的兩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在偷拍,林以鹿憋紅了眼眶,委屈一下子全從心底兒冒了出來:「從你選擇瞞著我那一刻起,你就該想到我不會那麼輕易原諒你。」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瞞著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岑暗壓抑隱忍的目光落到她身上,「這件事是我的錯,對不起。」
「對不起……嗯,你是該跟我說對不起,你不止瞞了我,還騙了我,讓我蒙在鼓裡成為一個笑話。」林以鹿眼角泛起微紅,情緒再涌也壓住了:「我們這段算是過去了。」
樹影斑駁牆壁上的照明燈下,岑暗垂著濃郁的眼睫,突然不說話了,久久地沉默著。
林以鹿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