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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鹿心緒繚繞,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觸碰過他的食指上,細細密密的電流蔓延至四肢百骸,一點一點將她的理智吞噬。
明知道這樣是不可以,她還一而再再而三去犯,一個月前是這樣,一個月後還是這樣。
她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不受控制的感覺。
林以鹿看著他寬闊的後背,眼睛浮起一層迷濛的水光,他一定不知道她現在有多想留下他,多想抱住他,告訴他:沒見到你的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你。
可她不能說,也說不出口。
阿拉斯加站在兩人間轉圈圈,靳博屹叫完她的名字後,也沒再有下文,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林以鹿張了張唇,剛想說些什麼,外賣小哥騎著小電爐停在九區二棟前:「你好,林小姐的外賣。」
靳博屹走過去拿,「謝了。」
「不用。」外賣小哥騎著小電驢走了。
靳博屹站在林以鹿跟前,提著她的外賣,林以鹿向他攤開擦破的手心,低低柔柔的完全不像她:「手疼。」
靳博屹微微挑眉,像是把她這個行為當成是撒嬌,剛剛的情緒忽然煙消雲散,眉眼勾著壞笑,微痞:「要我吹吹,還是要我餵你吃飯?」
「……」林以鹿輕咳了聲,轉身進屋,邊走邊說:「你替你小叔叔贖一下罪,不過分。」
靳博屹剛走進玄關,聽到『小叔叔』這個詞眼驀然怔愣。
林以鹿停下腳步,意思到自己說漏嘴了,不敢轉身看他。
他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吧……
林以鹿不太確定,轉身朝他走去,靳博屹面色很凝重地看著她,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林以莫名有些慌:「分手那天。」
「你爸爸告訴你的?」
「是……」
林以鹿想說,是你爸爸媽媽告訴我爸爸的,不是我爸爸去查的,可這麼說,好像是把『鍋』推給他的家人。
「那天……」
林以鹿抿了抿唇,她那天差點被『流放出國』了,如果不哭不鬧,林宥紳早就把她送出去了。
小時候,林宥紳不想要她,她知道。可沒辦法啊,她已經沒有了媽媽,不能再沒有爸爸,所以她必須努力,必須得到他的認可,成為他的驕傲。
如果那天她真的被送出國了,那麼她在這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部白費了。
林以鹿深知,她根本不需要多努力,她一哭一鬧什麼都有了。
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她是林宥紳的女兒,而是因為她是鹿茗悠的女兒,林宥紳就算不想要她,也不會虧待她。
她本就不是什麼純良的人,也拎的清,很多時候看破不說破,理在弦里,埋在心裡。
可現在,林以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順嘴說出別人家的秘密,不尊重別人的同時也不尊重他,她試圖挽回他,朝他走近了一小步。
靳博屹沒再看她,將外賣放在玄關的柜子上,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林以鹿沒追出去。
阿拉斯加垂下尾巴,黑玻璃珠一樣的眼睛盯著門看。
那份外賣放了很久,第二天蓉姨從淮京過來,見到玄關柜子處放著昨天的外賣,二話不說就給扔了。
林以鹿坐在電腦前,看昨晚溫臨被打的視頻,酒吧管理範圍的監控都不對外公開,外街的監控老舊,畫質不清晰,加上視頻里的環境昏暗。
她看不見人,也不聽見聲音,不知道溫臨到底是被誰打了。
昨晚那兩個保鏢說,溫臨一身傷躺在暗巷裡,中途有人經過想叫救護車,卻被看守的保安趕走。半個小時後,看守的保安才慢悠悠叫救護車,很明顯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