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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喉咙,对秦绍说:“我怕什么?还用问吗?我怕你。我害怕得不得了。你是个大魔鬼,我觉得你比那狼可怕多了。狼至少不会性格多变啊。秦绍,你也得原谅你老婆,你要有孩子,孩子一出世,看见你这样,他都得吓死。”
秦绍突然掐着我脖子,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他在我耳边喷着气说道:“你为什么不要孩子?你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你凭什么不要孩子?”
我憋得难受,秦绍的话更让我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孩子?不要孩子的人是你老婆,你看清楚,是你老婆,不是我。我是卢欣然。”
秦绍的手用了更大的力:“我还没疯,不用你来告诉我你是谁。你那天为什么要去流产?我去医院查了,上面登记的是你的名字,留的是你的身份证件号。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已经缺氧得发不出声音,只好转过头。我想,我终于不想自杀了,却要沦落为被谋杀的冤魂,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原来,我紧张时这毛病至死也没改过来。
就在我差两脚一蹬之前,秦绍松开了手。我捂着脖子大口喘气之余,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狠狠地踢了秦绍肚子一腿。
反正死里逃生这事我在秦绍面前也做得轻车熟路了,老娘陪着他连濒死状态都体验无数回了,实在是忍不住要爆粗口动手了。
秦绍可能没想到我会还手,还没反应过来,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我看他没爬起来,又补了几脚,边补边说:“混蛋,自己老婆他妈的流产还赖到我头上来。谁跟你们一样践踏生命啊?我要有孩子,我哪怕癌症晚期了我也得把他生下来!妈的,要调查就调查清楚点。把老娘照片拿去问问那里的医生,问他哪知狗眼看我躺手术台上了!”
我还不解气,抓着秦绍的衣领说道:“你看清楚了,我和你某任女朋友长得一点都不像,别老神经错乱地跟我过不去。我他妈哪辈子欠你了?我经历过的事情比你多了去了,别把自己搞得苦大仇深,跟全天下人都跟你为敌似的。你他妈要真的体验过全天下人都跟你为敌,你都死千百回了。吃饱了撑着装苦逼的混蛋!”
我踢完之后,觉得神清气爽,身轻如燕,感觉身体都快要违反自然规律,没有重量可言了,大踏步地走到门边上,刚转动门把手,眼前一片亮光,就昏厥过去了。
可能昏厥也是没几分钟的事情,因为我发现秦绍嘴边还挂有鲜红的血,而我躺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
我想,我真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连刚才最佳逃跑的时机都没把握住。
所以我等着秦绍把我千刀万剐。难怪人家说一入豪门深似海,八卦诚不欺我,我做了秦绍的情妇而已,觉得时不时的海啸不把秦绍搞得精神崩溃,我都快要崩溃了。
我破罐破摔:“呦,混球还能出血呢。我以为你里面都是石头呢。怎么?当初打架时不是挺厉害的吗?都能经受黑带跆拳道呢。我这一介弱女子,刚退烧没多久,嗓子还干哑着呢,踢几下就这德行啊。”
秦绍擦着嘴角看我,说:“你真没去流产?”
我白了一眼:“神经病。你当我吃毓婷是吃乌鸡白凤丸啊?”
秦绍就咧着嘴在旁边笑。
我被他笑得发毛。本来他就笑得少,他现在这鬼样子再一笑,特别像是人面兽心的大奸臣:“你笑什么笑?”
他在旁边说:“我看你挺伶牙利嘴的,病了出手还那么狠,以前装小白兔装得辛苦吧?”
我说:“哪有某些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装得好啊。”
秦绍奸笑道:“我还真不知道我还披着羊皮呢,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条本色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