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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淵在二樓南方,和楊七,傅八,陸九,路十坐一桌,明二和剩下的影衛坐一桌,如今他孟扶淵不是莊主,而是和明二等人稱兄道弟的志同道合者。
陸九聽說能夠不穿影衛服高興得嘴角快要飛到眉毛上去,拉著楊七打算買華貴張揚的衣服,得到後者不假思索的拒絕,理由是要省錢買醫書,陸九最後喊了傅八一起,去了簡州有名的裁衣店鋪。
可惜兩人審美堪憂,現在一個穿著大紅色一個穿著翡翠綠,下裳都有金絲繡花,因為穿的稍微好了一些,坐在凳子上也坐不好,身體像兩隻花孔雀一樣在孟扶淵等人面前晃,肢體形態之間都是得瑟的意思。
楊七實在受不了了,嘲了一句,「你們倆穿成這樣是要去選花魁呢,還是要進宮選秀?」
陸九和傅八知道楊七的嘴總是咄咄逼人,也不氣,陸九笑道:「這叫人靠衣裝馬靠鞍。」
楊七不屑地冷笑一聲,低頭繼續看新買的醫書了。
最中間的擂台上,開陽派掌門發表致辭,感謝各位江湖俠士前來觀看。
老套的致辭環節,只是走個過場,也沒有多少人認真聽。甚至有人調侃,三派切磋前的掌門致辭每年必然有「不遠萬里」「蓬蓽生輝」「祝大家武功精進」等詞句。
陸九話多,傅八也不分伯仲,兩個人湊到一起去那陣仗簡直像是久別重逢的友人秉燭夜談。
陸九從胸口掏出一把的摺扇,拿著摺扇的手往擂台處一指,扭頭對著傅八說:「站在擂台上這位就是傳言中喜歡『無為而治』的開陽派掌門徐憫?」
「是。」傅八從陸九手裡抽走了摺扇,「摺扇借我玩玩。」
傅八唰的一聲甩開摺扇,隨手扇了幾下:「這個徐掌門還挺年輕的,看上去倒不如傳言中那樣毫無精氣神。」
傅八將摺扇朝著陸九的方向一扔,陸九手疾眼快一把接住。
孟扶淵看著徐憫的方向道:「你聽他致辭的一番話,很明顯是背過的。我聽他聲音有些抖,似乎有點緊張。」
傅八陸九摒息聽,下一瞬兩人異口同聲,「孟兄英明。」
「看上去不像個有野心的。」孟扶淵收回視線道,「反倒像是個趕鴨子上架的掌門。」
傅八,陸九:「確實。」
一旁的路十專心吃小菜,偶爾插兩句嘴。
楊七仿佛與世隔絕,一頭埋進醫書的世界裡。
致辭的下一個環節是三派掌門之間的切磋,一位中年模樣的長老拿著漏壺放在擂台一旁,漏壺裡的水滴完了時切磋停止,掌門之間未必要分出一個勝負,只是在有限的時間裡展示一下自己門派的武功罷了。
陸九問道:「這長老應該有四五百歲了吧?」
但凡在這江湖之中能夠結丹之人,壽命都會延長至七八百歲,衰老的速度也等倍放慢,中年模樣的長老換算一下就是四五百歲。
傅八往嘴裡扔了一顆花生米,「差不多。」
陸九又問:「等會是每兩個掌門之間都要來一場切磋?」
「非也非也。」傅八道,「因為這次是在開陽派舉行的三派切磋,所以開陽派掌門只需致辭,掌門切磋展示交給天權派和天樞派。否則三派掌門如果車輪戰,不夠公平,三位掌門分組必然有一個落單,這個規矩就這麼定下來了。」
路十咽下一口脆黃瓜,「說起來,我記得天樞派已經連續兩次倒數第一了吧。」
「是呢。」陸九搖頭晃腦,顯得有些幸災樂禍,「天樞派這次再是最後,就要被取消嘍。」
傅八道:「我看那個新上任的汴掌門似乎是個狠角色。這場比拼誰占得上風未必是鐵板釘釘的事。」
「我賭蔚掌門更勝一籌。」陸九道,「蔚楚歌天賦異稟,武功高強,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