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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了一眼正開過來的大客車,瞳孔收縮了一下,隨即不假思索地沖了過去推開了那個孩子,旋身只見卡車刺目的燈光照在自己的臉上,耳邊都是路人的尖叫聲和卡車緊急摩擦地面發出的巨響,腦海中驟然湧現出了好幾個月前的記憶。
接下來應該會出現一個漂亮的黑髮青年把我救下吧‐‐這是她最後的想法。
鏡頭一轉到了醫院,一瞬間四周都仿佛瀰漫著一股消毒水味,護士醫生穿梭在各個病房忙碌地挽救一條條生命。
李利離帶著氧氣罩躺在急症室的病床上,燈光和遮擋的帘子都是橙黃色的,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氣息。
李父坐在旁邊無聲地哭泣著,李母抓著她的手一遍遍地呼喚著女兒的名字,但病床上的人卻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
李利離昏迷了整整三天,即使在轉入病房時她也一直沒有睜開眼,李父李母衣不解帶地照顧著她,被此互相安慰著自己女兒一定會平安醒過來,可是每當他們一個人出去透氣沒人看到時就會不住地流眼淚。
公司的同事來探望了又走,被救的小男孩家長過來送了大量的東西道謝,醫生護士每隔幾個小時來一波,這樣過了兩天,到第三日,李父出去買午飯,李母去上廁所時,病房的窗戶突然被打開,跳進了一隻通體烏黑的貓,它繞著病床走了一圈,跳上了床頭的柜子站在那久久地看著病床上的人,廁所中傳來沖水的響聲,它的耳朵抖了抖,旋即伸出一隻爪子按在了床上人的頭上,一陣幽藍的光線從它身上散發了出來,通過爪子傳進了她的身體裡,僅僅幾秒鐘的時間,李利離恢復了血色,黑貓收回了爪子時整個身子都小了一圈,皮毛也黯淡無光,它飛快地跳下了床頭,往窗戶跑去,在躍上窗台之時回頭望了一眼,只見李利離半掀著眼皮看著自己的方向。
廁所的門被打開,李母發出了一聲驚叫:&ldo;利離,利離你醒了嗎……&rdo;
李利離醒了,她的身體快速地恢復了起來,並且一直堅信著在半夢半醒問看到的窗台上的黑貓是真的,是貓救了自己的性命,朦朧間她回憶起了自己在讀中學的時候也救過一隻黑色被燒焦的小貓,原來黑貓報恩是真的。
然後她問了自己在昏迷期間有沒有一個黑髮的長得很好看的青年來探望過自己,李母說沒有。
李利離不信,她有些情緒激盪地描述了好幾遍廖風的外貌,反覆詢問,可李母最後只道:&ldo;我和你爸輪流著照顧你,一直沒離開過你病床,有沒有人來看你我還會不知道嗎?&rdo;
之後李利離安靜了下來,扯了扯嘴角,苦笑一聲‐‐她死心了,原來他真的始終沒有來過。
……
鏡頭從她蒼白的臉緩緩上移到醫院雪白的牆壁,畫面掠過窗外的榆樹,醫院的高樓,繁榮的城市,屏幕漸漸模糊,隨後浮現出了一顆梨樹繁盛的枝椏,畫順中央是一行白字‐‐五十年後。
這是一處老宅院,曾經或許是某大家院落也說不定,其內屋宇林立,氣度卻不在,飛檐門柱上的漆色剝落,台階門檻磨損呈現頹敗之象,都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變幻。院落中央有一顆百年老古的梨樹,每年三月梨花飛舞,燦爛如霞,賞心撲鼻,翻新刷了白漆的房子都用繞著它,從樹根開始一條條卵石鋪成的幽徑通向宅院的深處。
居住在老宅院裡的老人們常常於白日裡搬著椅子坐在老梨樹旁喝茶下棋聊天打麻將,到了傍晚,日落山頭,就搬著椅子回去吃飯睡覺
可李奶奶卻是特立獨行的一位,她不愛熱鬧,總是在別人都離開時,一個人坐在老梨樹下看著天邊的晚霞嘆息,有時會對著懷裡的貓講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