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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去年到現在,他們接吻的次數屈指可數,她沒機會演練啊。
她懷疑,男生在這方面興許真是無師自通。明明他也沒經驗,每次卻熟練得像個慣犯。
「嗯,」季扶傾淡定道,「以後我多陪你練練,熟能生巧。」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監督她做題。
「真的嗎?」
「不然你想找誰練?」
「我想……」
「想得挺美啊。」
至於吻戲什麼的……季扶傾決定暫時不去想這個令他窒息的問題。
大不了到時候不看,眼不見為淨。
黎曉咬著下唇,偷偷笑了。
「季委,那你可別偷懶啊。」她說,「你準備一周陪我練幾次啊?」
晚間,季扶傾洗完澡,回到房間,準備看會兒書就睡覺。
想到什麼,他又打開抽屜。
抽屜里有兩個本子,封皮一模一樣。
他拿出一本,翻了兩頁,發現拿錯了,於是便合上,換成另外一本,然後打開空白頁,正要落筆,外面忽然傳來動靜。
姜沛玲參加大學同學聚會回來了,季建群親自開車去接她的。
季扶傾立刻將本子合上,鎖進抽屜里,隨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翻開到中間位置,佯作在讀書。
姜沛玲的抱怨聲傳來:「朱瓊音她憑什麼看不起我啊?不就是今年剛在北城電視台提了主任麼?一個破主任,有什麼了不起的。」
季建群勸慰道:「行了,她跟你關係一直不好,她說的話你隨便聽聽得了,哪兒能當真。」
季建群晚上是被姜沛玲一個電話叫走的,理由是她在同學聚會上受了氣,要老公來給她撐場子。
季大檢察官一到,自然是無人敢造次,連朱瓊音都笑臉相迎。
季建群覺得姜沛玲這是多此一舉,四十多歲的人了,連這口氣都咽不下。一路上也沒少說她。
她卻理直氣壯:「要不是兒子年紀還小,還輪得到你過來?」
季建群道:「我巴不得兒子將來比我更厲害。」
姜沛玲今晚參加的是大學同學聚會。
這把歲數,大家早已不再單純地懷舊,而是將同學聚會當做名利場。
只有兩種人不愛參加同學聚會。
一種是事業有成的人,另一種是一事無成的人。
剩下的,無非是想在老同學面前顯上一把。
攢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繡夜行,誰知之者!
畢業二十年,有人混得如魚得水,有人混得灰頭土臉,可謂雲泥之別。
「老公,」姜沛玲說,「你覺得我這二十年過得成功還是失敗?」
季建群沒空跟她閒扯這那,他說:「你為什麼要用別人的話來定義自己?你覺得有價值,那就是有價值的。」
姜沛玲看著鋪滿兒子榮譽證書的電視牆,嘆了一口氣。
她一直覺得季扶傾能有今天的成績,她這個當母親的有很大功勞。
可是……今天她在同學聚會上碰見另一個老同學,兒子也十分優秀。今年剛申請到美國頂尖學府的全獎,秋後便要赴美求學。
和姜沛玲不同的是,這些年她從未放棄過工作,如今在傳媒行業已是鼎鼎有名。她在聚會上直言:「父母努力工作,就是兒女最好的榜樣。」
這讓姜沛玲不禁思考,如果當初她沒有辭職,現在又是怎樣的光景呢?
季扶傾少了她在身邊,是不是真的不行呢?恐怕未必。
兒子向來自律,目標明確。
現在他年紀漸長,反而覺得她無微不至的照料是一種累贅。
季扶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