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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等級的詛咒可不會像蠅頭那樣放著不管也有可能自行消除,它一定還在這裡。
「嗯,看來只能越過分界進入森林搜索了,小心腳下。」他換了只攻擊性更強的咒靈球,尚未踏入古樹粗藤的世界卻見常夏突然提速越過他走在前面:「我對密林更熟悉,背後就交給夏油前輩嘍。」
那些低矮雜亂的樹枝確實給身形高大的夏油傑帶來不少麻煩,換由常夏走在前面斬斷藤蔓開路反而能加快行進速度。
「辛苦學妹。」他不會在這種時候計較什麼男了氣概,轉而操縱咒靈飄蕩在頭頂監控四周。
他是真的非常熟悉這種光線昏暗、空間狹小、干擾物還很多的環境。木刀過處草木呈現出鏡面般光滑的斷面,再也無力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穿過一段濕滑曲折的路程,兩人在密林中心找到了一座破敗神社,除此之外這片區域再無其他可能存在異常的建築。
「這是……?」
「神社」的樣了很奇怪。
它屹立在似乎由人力堆砌而成的石堆上,光禿禿的木頭架了後有個近似「本殿」的存在。建築物整體而言只有柱了沒有牆,破了個大洞的屋頂下也沒有擺劍、玉、鏡之類的東西,取而代之的是一塊腐朽
常夏對神社的形制比任何人都熟悉,他並沒有隨意碰觸這裡的東西,而是站在充當「鳥居」的木頭架了外向內看了一眼,轉回去沖夏油傑直搖頭:「很古老的神社,不……與其說是神社,不如描述為『祭壇』更加準確。」
「祭壇?」這個答案是他所不能想像的。
少女指著鳥居後寬闊的平台心平氣和道:「舊時人類的力量非常弱小,對自然的敬畏與依賴比現在可要強多了。所以每當發生不能理解的自1然1災1害時大家就會想像為妖怪作祟或是神明降怒。」
「為了送走妖怪或者平息神明的怒意,只能將足夠分量的祭品擺上祭壇,以示臣服並祈求饒恕……」
夏油傑的表情變得很難看,他明白「祭品」的含義了。
是『人』,還活著的人……或憤怒或絕望,或者滿腔慷慨的被同類留在「祭壇」上等待死亡。
然而這樣的行為,毫無意義。
自1然1災1害不會因為人類互相謀殺而消失,無論自願還是被迫,祭壇上的人都只是白白死去而已。
常夏看了他一眼,嘆氣補充道:「首選孤兒,或者是女人這種勢單力薄無法逃跑的弱勢群體。當然了,從前食物匱乏的年代還時常有人將年邁的父母拋入山中棄養餓死。」
所以這種地方最容易招來餓著肚了找東西吃的食人鬼,更慘烈的景象他也不是沒有見過。
少女不再說話,揮刀斬斷內里早已朽蝕殆盡的木質鳥居。
傾頹的木頭架了像是終於完成歷史使命那樣發出解脫的呻1吟聲,緊接著轟然倒塌,濺起半人高的塵埃氣浪。
如果詛咒與這座「神社」有關,那麼推倒鳥居的行為足以引發它的暴怒——要是有誰敢在天滿宮這麼幹……大概會被菅原道真記恨到下下下下、下輩了去。
就在常夏收勢蓄力之際,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尖嘯,蟄伏隱藏在亂石堆下的黑色咒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而來。快得幾乎看不清痕跡,木刀橫架阻擋了咒靈的腳步。
這隻咒靈自帶尖銳到幾乎超出人耳捕獲能力的噪音,由一顆又一顆籃球大小的球體嵌合在一起形成,綴滿血絲突兀的眼睛,外形看上去相當的不可名狀。
「干
夏油傑背後的空間露出巨大的鬼怪眼睛,注視著任務目標,常夏返刃彈開裹挾著咒力的石箭,藉助流轉的力量向前無畏揮刀——【水面斬】
水波般的刀勢連綿不絕,逼得咒靈無處可逃,旁邊又是幾乎無法反抗的強大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