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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咒術師不同,基本上每個鬼殺隊隊士都知道自己隨時可能面對死亡,並非盲目熱血。當然有人半途心理破防不想再做這份工作,也得到了產屋敷的妥善安排。
他們明白戰鬥的理由, 也明白殉職的意義。
不得不說,夏油傑在哄小孩上天賦卓越。聽他提到另一個小夥伴,時透無一郎總算有了反應:「你是誰?」
「我是監督你吃藥休息的夏油。」他把尚有餘溫的藥杯端起來送到小少年面前:「中午想吃什麼?」
「……」無一郎怔怔接過陶杯:「想和炭治郎一起。」
「中午, 醬汁蘿蔔。」
「知道了。等胡蝶小姐檢查後我會告訴她你想換個病房。」青年笑眯眯的, 放下陶杯立刻塞了顆水果糖過去。這糖還是托藤下家弄來的,和富岡義勇給千歲過苦藥的那種一樣。
「唔,」時透無一郎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含著糖塊呆愣愣的:「好甜。」
「我去看看隔壁病房檢查結束了沒, 可以自己喝水嗎?」目送夏油傑帶走空杯子,時透無一郎咬住糖果把它啃得嘎吱作響:「……」
這個隱的劉海有點眼熟,誰來著?
「我進來了哦!」
輕敲數聲木門,「噠噠噠」的腳步聲迅速靠近,病房門被人拉開,長馬尾少女笑著跳出來:「蜜璃和無一郎怎麼樣?」
「還不錯,看上去比剛來時好多了。」青年跟她走進病房,胡蝶忍正指揮小葵她們圍追堵截嘴平伊之助,禁止他拉著炭治郎做對骨頭癒合不利的危險動作。
「哦!大耳朵你出現了!」比女孩子還漂亮的健壯小少年滿屋子亂跳,見到夏油傑大聲叫著和他搭話。
丸子頭青年努力壓下額角迸發的青筋——不知何時這小子不再怕他,最近更是愈演愈烈。不但嘴欠的給他起了個特別難得的新外號,而且有事沒事就躍躍欲試想湊上來挑戰。
就跟剛長出翅膀和尾巴的小公雞一樣煩人!
「糖果,吃嗎?」他故意把水果糖拋向源千歲手邊,腦子裡只有一根弦的豬豬捕獲成功,完全沒有懸念。
小葵和其他女孩子迅速上前用被子給他打了個包抬出病房,轉頭邊擦汗邊鞠躬:「謝謝您,夏油先生。」
「沒事,我有個朋友,相當於伊之助加善逸再乘二的程度,托他的福我每天都過得很精彩。額……精彩得過了頭。說實話,我早就習慣應對這種突發情況了。」
他毫無芥蒂提起舊事,完全沒有意識到曾經避而不談的心理早已發生改變。
蝶屋裡的女孩子們瞪大眼睛:「哇!厲害!」
也不知道在感嘆誰厲害。
「無一郎想搬過來和炭治郎作伴。」夏油傑轉移話題,胡蝶忍聽到他這麼說就向外走:「我去看一下他的傷勢,要是兩人恢復情況差不多的話,搬到一個病房裡也方便休養。」
說著她帶助手們轉去隔壁,病房裡除了床上的炭治郎外就只剩過來照顧同門後輩的源千歲:「夏油夏油,你快來看這個字怎麼寫?」
「我看看。」他繞過去站在背後探頭看她手裡的紙,拿起筆寫了一遍:「看明白了嗎?」
兩個失學兒童擠在一起貓貓點頭。
這時病房門再次被人敲響,一個白毛探頭進來:「嗯?走錯了!」
「你是來看玄……」源千歲話沒說完,白毛惡聲惡氣道:「誰也不來看!戀柱開了斑紋,你不知道?」
「……你弟弟玄彌昨天送來後很快就脫離危險,恢復良好。」她將手裡的紙筆塞給夏油傑:「我還沒問斑紋的事兒,蜜璃和伊黑在隔壁,一起去。」
不死川實彌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柱」,到底沒說其他不中聽的:「左邊隔壁還是右邊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