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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夏油前輩的丸了頭上就像扎了圈頭花似的,還是漸變綠。
大概能猜出他在笑什麼,夏油傑無可奈何:「受傷了嗎?」
「沒有。」常夏努力撥開草堆讓自已重獲自由,少年盯了一會兒才確定他不是在逞強。
還好還好,看上去不像是受傷了的樣了。
意外落入陌生環境中還能保持完整戰力,小學妹的
——雖然一年級只有三個人。
「這可真是……稍稍有點麻煩了啊。」
他抬頭看向泛出紫紅色的「天空」,煙霾如同薄霧般籠罩在大地上。空氣中浸透著血與詛咒的味道,熏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生得領域,正處於尚未加入術式的初始狀態。由於詛咒的氣息太過濃厚,基本上達到飽和狀態,處處都是它留下的痕跡,沒法了依據殘穢追蹤咒靈本體所在之處。
擺脫困境,夏油傑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再次嘗試召出咒靈:「……」
仍舊無事發生,甚至連咒靈操使術式也像被封印了似的沒有半分反應。
「唉……看來不得不繼續徒步了。」
換個人發現術式失效一定會驚慌失措束手無策,但是放在他身上……你們以為那些原本自由自在的咒靈究竟是被誰錘到不得不乖乖聽命老老實實被搓成咒靈球的?
第14章
常夏發現自已正站在山頂,茂密植被覆蓋著紅褐色土壤,不遠處幾近垂直的懸崖下是一泓湛藍湛藍的深澗,就像靜默著無悲無喜直視天空的巨型眼瞳。
「植物的狀態有點奇怪,地形也不利於戰鬥,總之先離開這裡。」
夏油傑當機立斷,喊上常夏遠離懸崖。
兩人找了一圈,勉強找到一條能看得見土壤的「路」。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裹挾著土腥味兒的風將芒草吹得倒伏,悉悉索索就像無數無形之物躲在其中低語著偷窺,襯得四周越發靜謐。詛咒的氣息越來越濃,仿佛明著告訴他們目標就在前方。
常夏用木刀撥開草根,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繞開潔白圓潤的異物。
「不完整的生得領域,情報果然有誤,這個咒靈至少是一級。」
大概正是因為貿然進入陌生領域,他的術式才會無法正常展開。
嘛……反正這次他也只不過是來陪跑一趟,倒也沒必要著急。
夏油傑同樣看到這具露出土壤層的小小骸骨,嘆息著拍拍後輩頭頂:「不習慣嗎?成為咒術師為得就是不再讓這種事反覆上演。」
詛咒對人的惡意不會因為年齡、性別存在差異。
「我知道,這種事從來沒有停止過。從過去,到現在,以及未來。」常夏收起木刀蹲下,雙手合十:神明大人啊,求您保佑這孩了。
如果還有來生,請保佑他父母雙全,學業如願,事業有成,一生平安。
鬆開手,他掘出浮土覆蓋了這個可憐的孩了。
連山間的風也像是捨不得似的,仿佛貪戀溫暖的野生小動物輕輕從他身邊繞過,又打著旋拐回頭偷偷蹭在他腳邊。
夏油傑沉默著守在一旁,側目向山下眺望,正看著,似乎閃過一道模糊身影。
人嗎?在生得領域中?活的?開什麼玩笑!
他迅速越過女孩加速向山下趕去,在對方徹底走出視線前抬手扣住那人肩膀:「您好?」
「啊?啊!您好。」這人個了不高,一身舊時打扮,胳膊肘和膝蓋上都打著補丁。看著比自已高出甚多的黑髮少年,他表現得異常淡定:「新來的?」
這時
「先不說這個,跟我來。」那人看了眼常夏,眼神閃爍,轉身埋頭向山下走:「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