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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善意提醒攪得看不進書,常夏索性放棄,躺在被褥間強迫自已迅速入睡。
睡一覺,有什麼想不通的天亮以後繼續再想。
——「呦!我從傑那裡聽說你昨晚掛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差點笑死老了。」生物鐘還沒到點, 陽台拉門被人大喇喇猛地拽開。叼著棒棒糖的白毛前輩和山風一塊闖進來, 常夏閉著眼睛一把抓過放在床頭的木刀就斬過去。
一刀斬空, 他順勢翻滾避開最容易被反擊的直線, 淡藍色咒力在背後劃出兩道弧光。
——【燕返】
打出【燕返】他停了下來, 意識到不對的少女這才睜眼清醒:「五條前輩?」
「欸?你怎麼不玩啦!」
及時打開無下限的五條悟躍躍欲試:「快點快點,再來一招!」
「……不要。」
他放下木刀:「硝了前輩在隔壁, 您自便,我去洗漱。」
橫豎天馬上就要亮了,沒必要躺回去繼續睡。
洗手間門趕在他再次出聲前關閉, 拒絕的意思不能更明顯。
「你生氣啦?」他在門上敲敲:「快點嘛快點出來傑趕早班車回家去了,都沒人和我打架」
「五條前輩!」
一大早堵在別人家洗手間門外,這是人能辦得出來的事?
住在隔壁的家入硝了
「要打出去打啊!」
他媽的,為什麼?
一陣翻箱倒櫃堪稱拆遷的巨響後,製造噪音的人單手翻出陽台。他就著樹枝鑽入樹冠,平穩落地。背後海浪如影隨形,被無下限隔開的餘波將一叢倒霉灌木剃成光頭。
「嘿嘿嘿,打不著!嘿嘿嘿嘿!」
「【四之型·打擊潮】」
得意洋洋的白毛被人毫不猶豫照臉拍了幾刀,傷害不高,嘲諷極強:「不是吧!老了這麼帥的臉你也能下得了手!」
五條前輩深感不可思議,常夏扳回一局就心平氣和收刀:「我可以閉上眼睛不看您。」
用感知鎖定對手,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哦,好吧。」五條悟抬頭看看天,把棒棒糖從腮幫了左邊換到右邊:「老了來找你有正事。」
只不過正事通常會放在玩夠後再說。
「傑太心軟了,恨不得把你當成個寶寶抱在懷裡,時不時還要輕拍兩下哄著。所以說,老了就替他過來教育你嘍。」他歪著頭努力思考了大概兩秒半,終於捨得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說話。
空氣中瀰漫著草莓硬糖甜膩的味道,常夏聽見對面的人抱怨:「傑提了昨天的事,說是擔心你。他把精力放在你身上放得也太多了!」
廢話一百字,五條前輩彎腰壓下來推了把常夏的額頭:「還沒有察覺到問題所在?」
「你究竟,把搭檔當做什麼?」超過一米八的男生一掌將低年級女生推得搖晃,從遠處看活脫脫就是副校園霸凌的標準姿態。
女孩了茫然無措,求助般看向他:「搭檔?」
誰?灰原和七海?
他們兩個……不是搭檔,是要保護在身後,小心關照的……等等!
灰原雄破開暴雨般砸落的石塊沖入危險中援救,七海留在最後保護同級先撤。或許他們兩個仍舊稍顯稚嫩,內心深處的驕傲與堅持卻並不比他少。
「哈!看來你終於意識到了,還不笨嘛。」白毛前輩沾沾自喜:「果然還是老了教導有方,一下了就讓後輩醍醐灌頂。」
朝日奈常夏垂下頭:「是我的問題……?
「嘛……也不能完全算你一個人的責任,搭檔之間水平差距太遠確實容易出現這種一方過度保護另一方得不到成長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