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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湛藍水光乍現,丸子頭青年不得不臨機決斷撤出房間。少女上前抓起骰子就想走,不料對手掌間翻湧出一股奇怪的力量拉扯著不允許她離開。
術式有效!
雖然不能將這女孩子搓成個丸子存在身體裡,到底還是牽制了她的行動。
「既然來了,何必這麼著急走呢?坐下喝會茶聊聊天可好?」
他默默加大咒力輸出,眼看束縛即將強行締結少女鬆手放開手裡的刀:「快跑,當心別被他抓到了。」
野良落地朝她比了個大拇指,果然撞出窗戶一溜煙就失去蹤影。
常夏神,夠義氣!
——我就喜歡善良的人。
僧侶這麼想著,善良的人願意相信他人,又好利用又好擺脫。
「哇啊!」跑出去的野良被人遠遠又給扔了回來,好死不死端正砸在僧侶身上砸得他一晃:「誰?」
完蛋!
常夏慌不擇路選擇逃避現實:「明器!」
還有一段距離的神器如同流光般飛入她手中,少女二話不說一刀砍斷承重柱,那四個虎視眈眈的咒靈瞬間變成四顆金光閃爍的封印球,複雜圖案將內核禁錮著收縮為一點。
借著房頂倒塌遮蔽視線的功夫,她撈著骰子提起野良拎著自家神器撒腿就跑。
「這可不行,來都來了,不如留下。哪怕神明也不能強行搶走別人的東西哦。」
僧侶將咒力輸出提到上限,金沙一樣的光芒憑空出現,扭結成一寸又一寸純金般的鎖鏈:「我還沒有成功收服過神明呢,您有神社嗎?」
她手中的神器自行掙脫化作人形落地,並指向前:「一線。」
血痕自僧侶臉頰上顯現,他抬手摸了一把,笑著將沾血的大拇指送到嘴邊輕舔:「真巧啊,夏油傑?」
神器明鈺一愣:「你說什麼?」
「別聽他胡說,他有病,快走。」常夏掙開鎖鏈,替神器承擔罪孽所受的傷讓她狀態下滑,不然也不至於狼狽到被人類限制行動。
「不!」他有些粗暴的打斷她:「夏油傑是誰?」
一幕又一幕記憶不斷閃回,快樂的,悲傷的,痛苦的,絕望的,彷徨的……短短數秒之內他的靈體就出現崩潰跡象。
「不要去想,那些已經是與現在的你全然無關的事情!」
忍受著從神器傳遞來的痛苦,常夏上前想要控制住他:「你已經死了。」
「放開我!」青年拍開她的手。
這個家養神器怎麼這麼凶,怪不得主君偷吃。
野良爬起來夾著尾巴偷偷溜走,倒是旁觀的僧侶唯恐天下不亂般笑道:「哦呀,夏油傑不就是你嗎?就連這具身體的使用權,也是在你同意下獲取的。怎麼,你忘記自己是怎麼死的……!」
他的話沒說完,少女並指遙遙一點:「縛布!」
無形的神力阻塞他沒說完的話,但是已經晚了。青年頭頂生出銳利虬結的尖角,發尾逐漸染上絢麗卻又糜爛的非人色彩。
「明鈺,」神明忍耐著神器崩潰反噬帶來的痛苦,懷抱著期待張開手走向逐漸異化的青年:「好吧,夏油傑,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看不到希望和光明,那就抬頭看著我!我是你的神主,我不允許你放棄自己!」
等待機會的僧侶再次對她使用術式,少女疼得無法站立,卻仍舊不肯放棄靠近他:「你睜眼看看,難道能允許自己成為曾經的工作目標嗎?」
被妖異花紋遮蔽的右眼恍惚見看見毫無保留信任著伸過來的手,粉嫩指甲因為忍受痛苦而變得慘白。女孩子紅潤的嘴唇也仿佛褪色般呈現出不詳青色,隱隱看見藏在袖子下的胳膊上被深紫色覆蓋。
即便如此,即便還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