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页)
畢竟北元於她而言還是陌生,成日裡悶在殿內也不好,能多在御花園走動,也是他樂見其成的。
御花園裡很大,光進去的門都有好幾個,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並沒有實質上的門。
而此刻,所有的奴才都候在了門外,沒有進去。
千清隨口問道:「怎麼全都在這兒?」
其中一奴才上前行禮,「回陛下,王后賞花時不喜奴才們打擾,只留了行文在身邊伺候。」
千清眉心一動,沒說話,直直往裡走。
不遠處的亭子裡,果然只剩下行文在服侍。
今日的天氣依舊有些悶熱,只有亭內熱氣稍減。
白澤鹿所在的亭子,前方是池塘,後方是假山,邊上是一些無足輕重的花草。
亭內餵魚倒是方便,賞花……
千清的視線挪了挪,亭子四周的花還未到花期,只有個小花苞,而綻放得漂亮的花,卻因為距離遠,花也小,而稍顯模糊。
他抬步走過去,還沒進到亭子裡,白澤鹿便起了身,輕聲喚他,「夫君。」
千清『嗯』了一聲,牽起她的手,一頓,問道,「你手怎麼這麼涼?」
白澤鹿微愣,指尖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千清撰著她的手,包裹得更緊,「別動,夫君給你捂熱。」
「……」
白澤鹿果然沒再動,她眉眼微彎,溫聲細語道,「謝夫君,不過澤鹿已經習慣了,只是身子骨弱了點,手腳冰涼是正常的,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
千清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她的手心,而後又裹著她的手,捂得嚴嚴實實,「關係大了,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珍惜,還指望誰重視?還好夫君發現了,一會兒讓御醫給你看看。」
他牽著白澤鹿回宮殿,一邊走,一邊叨叨,「這個天都還能手涼,還逞什麼強?」
「一般不是著涼就是體寒,七月也能著涼的……也算有本事了。」
白澤鹿還從未見過,哪一個上位者會這般模樣,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只是她面上卻不顯,仍乖巧地聽訓。
千清像是想起什麼,又說道,「你可千萬別學那些千金小姐,成天悶在殿內,病就是給悶出來的……就像今天這樣,多出來走動走動。」
白澤鹿聽話地應聲,「嗯,澤鹿都聽夫君的。」
千清的長篇大論被她這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回到殿內,千清也沒鬆開她。
捂了這麼一路,白澤鹿常年冰冷的手也給捂熱了。
「夫君……」
白澤鹿低聲提醒,又看了一眼殿內的奴才,仿佛是害羞般,語氣里還帶一點兒嬌嗔。
千清將她抱進懷裡,看向底下的奴才。
「……」
眾人閉上了眼睛。
千清收回視線:「沒事,沒人看見。」
「……」
白澤鹿:「……」
此刻時間尚早,但千清出於某不知名目的,比往日提前了半個時辰傳晚膳。
沒過多久,奴才們一一步菜。
呈菜的碟盤也與往日有所不同。
白澤鹿不由多看了一眼。
不像是北元的,到……有些像展西的樣式。
千清時刻注意著她的神色,見她視線有所停留,唇角便揚了起來,「試試,新來的御廚。」
白澤鹿提起筷子,定睛一看,才發覺這些菜式有些熟悉,她掃視過去,所有的菜式都是展西的菜式,能看得出來御廚們盡力在往展西宮內的菜式靠,只是大約因為沒有真正瞧見過,屬於盲人摸象的階段,因此有許多不足之處。
「謝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