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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曼弯下腰来,欲要拿起地上的麻布袋子,手伸到一半却是被楚珉给夺了去。半响后,听到麻布袋子被攥紧袋口的声音,抬眸往楚珉那一瞅,她正喜滋滋地将麻布袋子背在背上,还对自己努了努嘴。“你抱追赤,追赤太凶,在你怀中才会安稳些。这神物,我来拿。毛不准以后啊,嘿嘿,还要向你买几盒呢。价钱尽管要,我娘给我留了好多嫁妆。”楚珉说罢后,脚一抬,往铭院内里走去。
这是楚珉自己说的,今后要买几盒避孕套。听楚珉的口气,好像不是真真为了避孕才想买避孕套,而是因为避孕套神奇,楚珉没有见过,才想试一试。
孙曼抱起追赤,拍了拍它的脑袋,追赤脑袋立刻一低,往孙曼臂弯中一拱,折腾了这么大半天,追赤累了,细小狼眼一眯,舒服地嘴巴都张了张。
铭院屋子布局没有浩院这么奢华明丽,在将军府中,倒像个繁华都市里的一方安静角落。通过长长的窄小道路,入目的是一间两扇门的屋子,孙曼脚步一顿,屋子被竹林环绕。举目四望,铭院好像只有这么一间屋子,对于一个大少爷来讲,这也太过于朴素,朴素地好像随意打发这屋子的主人一样。
楚珉从来都没有进入过铭院,这一看,当即傻了眼。片刻后,楚珉竟哭了出来,手紧紧地攥紧麻布袋子。“大哥好歹是大伯的儿子,我没有想到这里竟是如此简陋,只有竹子,屋子还只有一间。铭院伺候的人住哪?”
孙曼正要回话之际,夜风忽的大了起来,前方两扇门的窗户纸上悠悠飘过一道黑影。楚珉吓得大叫了出来,正在孙曼臂弯里歇息的追赤倏地抬了头,一对狼耳竖了起来。全然没了睡意。
铭院,果真是够吓人的,孙曼喉咙一动,握紧了楚珉的手。一边说着一边向屋子走去。“这是大少爷的屋子,里头应该没有鬼。”一语落下,屋内昏黄烛光霎时亮起,亮地太过突然,楚珉吓得又是一叫。
不一会,屋门被打开,楚铭一袭白衣站于门边,身子侧靠着门框,黑亮长发飘于脸颊边侧。
“这般大叫,以为你被哪只鬼给吃了。”话音落下,楚铭靠在门框上的身子一动,飘飘然向屋内去。
屋门依旧开着,孙曼握住楚珉的手紧了紧,“屋门大开,我们可以进去。”
楚珉的心依旧砰砰砰地跳着,与男子气息极浓的二哥相比,大哥周身阴气委实重。
人啊,就是这么奇怪,越怕越刺激,越刺激就越想要去。一如现在的楚珉,心里怕极了,脚步还是跟着孙曼往楚铭屋内去。
屋内,左边放着一张中型木床,连个蚊帐都没有,光秃秃一片,木床上的床单被褥一系列的白色,显得极为朴素却又很阴森。床边有一张低矮的床柜,一包被打开的药包放在床柜上。
右边孙曼的心猛地一跳,楚铭正仰躺在竹木横椅上,双脚平直,两手摊开,头上扬,黑亮发丝垂落竹木横椅边侧,一道道和瀑布一样。这个造型,又是白色衣服,委实像极了僵尸。
“大少爷。”孙曼吐出的字似是咬紧牙关说出的一样,楚珉的脚步稍稍往后挪了挪,前面躺着的是自个儿的大哥,可是越看越像鬼。年关上的大哥,只是身子弱,时不时地咳嗽,只有钱夫人坐在大哥身侧,大哥另一边的位置是空着的。去年二哥想要坐到大哥身边去,被大伯母阻了去。每次年关,大哥匆匆吃点,就离席而去。钱夫人不是个善茬,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孙曼唤了几声后,竹木椅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孙曼紧紧盯了一会,而后和楚珉互视一眼,是不是要吃药了?楚珉伸手指了指床柜上的药包,孙曼了然,放下怀中追赤,抬步往那走去。
脚步走了几步,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扣住。一道阴冷的声音自孙曼耳畔传来,“那药不能吃。”追赤看到后,立刻撒开腿,嗷呜一声,将楚铭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