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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出去。
平柳看着手中的衣裳,心道:如果老鸨知道公子将雪里红扔掉,一定会大发雷霆,还是他帮公子将衣裳收好罢了,也许哪天。。。。。公子又想穿了呢。
平柳回想起潋滟穿着一身雪里红,朝自己盈盈一笑的模样,不由红了脸庞。看着手上的衣裳,心中泛起奇怪的甜蜜。
良久,他拍拍自己的脸颊,暗骂自己“想什么呢”,抱着衣物朝怜人馆后院的井边跑去。
。。。
四月十五,这一天,是潋滟的生辰。
潋滟半靠在榻上,斜眼看着平柳接过老鸨送来的衣物。
送走来人,平柳拿起衣裳掂量了下,兴奋地对潋滟道:“公子,这是在绸缎庄特意定做的,可金贵了。”
潋滟坐起身,道:“是吗,那就穿上好了。”
潋滟换上了浅青色的锦缎华服,整个人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富家公子,清清雅雅,绝离出尘。
平柳在一旁喃喃地道:“公子穿上这一身,一点也不像馆里的人,倒像。。。。倒像是。。。。。”
潋滟一哂,问道:“倒像什么。”
倒像。。。。。富贵人家的公子爷。不过,平柳没有说出口,他怕公子听了伤心。
潋滟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放弃了。他坐到铜镜前,执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起青丝来,心绪渐渐飘远。
今日是潋滟的生辰,于他而言,抑或是地狱,抑或是重生。近一个月来,每当张仲谨过来时,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让张仲谨赎他的事,张仲谨也满口答应。
潋滟选中张仲谨也是有原由的,张仲谨与宫中盛宠一时的张贵妃沾亲带故,在扬州城里几乎可以横着走,连知府也要礼让他三分。如果张仲谨将自己赎出去,以他的本事定可将自己解除奴籍。
届时。。。。。。他就可以不受任何人约束与凌辱了。为此,就算拿自己的身体作交换又何妨。
反正,他早已肮脏不堪。
潋滟把梳子放下,将三千青丝挽在耳后,又拿起镶有翡翠的莹白色抹额,系在额间。
刚系好抹额,就听见平柳在外间大喊:“公子,爹爹说让你赶紧打理一下,准备登台了。”
潋滟对着铜镜,缓缓地勾起唇角。铜镜里,素颜干净的脸上一抹颠倒众生的笑,依稀可见。
。。。。。。。。
华灯初上,灯火通明。褪去白日里的冷清,扬州的花柳巷又成了让人醉生梦死的销金窟。
拉客声,调笑声,不绝于耳。
而其中最为热闹的,要数怜人馆了。谁都知道,今日是怜人馆头牌潋滟的开苞之夜。
对此,各路深谙此道的达官贵人,早已抵达怜人馆。美人的芳泽,自然引得众人趋之若鹜。
张仲谨便是其中来得最早的一批,他一进怜人馆的大门就嚷嚷道:“老鸨,老鸨,快把潋滟美人给爷叫出来。”
老鸨听见张仲谨的声音,立马迎出来,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张大人,还请稍安勿躁,潋滟马上就出来了。”说罢,亲自将张仲谨引到上席落座。
越来越多的人往怜人馆里涌,老鸨见扬州城里好男色的贵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才吩咐平柳去喊潋滟登场。
潋滟一身青衣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馆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潋滟从未穿过如此素雅的颜色,一时让众人屏住呼吸,惊艳不已。
潋滟没有说话,只是盈盈一笑。眼里波光流转,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水色潋滟”。
伴随着鼓点声,潋滟轻移步伐,跳起了时下最流行的“踏月舞”。
木屐踩着鼓点的节奏,发出“踏踏”地声响。柔美的舞姿混合刚劲利索的动作,不仅没有违和之感,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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