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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外頭裴瑄問道：&ldo;那些男子，都不知姓名麼？&rdo;

四福搖頭：&ldo;都是公主親自看上便讓侍衛去辦……送回去也是拉到荒郊野外往外一扔便走的……侍衛們一貫做得乾淨機密，也不可能被人發現。&rdo;

裴瑄仿佛被噎住了一般，許久才繼續問：&ldo;那麼依你之見，公主三個來往的情人之中，誰最有可能會因情產生不悅而謀害公主的？&rdo;

四福哭泣道：&ldo;奴婢不知……依著奴婢看，三位待公主都十分綢繆情好，也不是不知道公主不可能嫁給他們卻仍是跟著公主的，豈有因這事便下毒手？都是兩情相悅之事，又無勉強……再說莊子上守衛也十分緊密，奴婢真想不到誰會謀害公主……&rdo;

裴瑄問道：&ldo;她有孕之事，可有哪名情人知道？&rdo;

四福低聲道：&ldo;公主其實是極難有孕的身子，從前一直未有孕，上個月葵水未來，奴婢提醒過她，按她的吩咐出外找了個大夫悄悄看了，倒是應是有孕，但時間尚早，不好判斷，公主斟酌考慮了數日，還見過了衛三公子，衛三公子被拘在家裡，奴還是找了熟識的丫鬟才遞了話進去，衛三公子這才兩人相處之時衛三公子似乎還哭過，衛三郎走後，公主也哭了一會兒，便叫奴出去找個好的大夫來，開墮胎的方子，奴還請了人看了方子，覺得可以了才抓了藥方來，公主便安排了行李去了莊子上，想來衛三公子應當知道此事。&rdo;

裴瑄又問了幾句譬如是通過那個丫鬟通知衛三公子的，公主身邊有幾人知道此事的，之後讓四福在供詞上畫了押，便讓人下去，過了一會兒又傳方鐵舟。

須臾兩名侍衛帶著一名男子走了上來，面上有些倨傲，看到裴瑄一身四品侍衛服，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這名男子雖已年過四旬，身有八尺，面有短須，劍眉下一雙眼睛湛然有神，身姿筆挺，器宇軒昂，龍行虎步，年輕時應該是個美男子，雖然被侍衛帶上來，臉上卻並無驚惶之色。

裴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淡淡道：&ldo;下官奉旨密查安陽大長公主身故一案，有幾句話請方將軍如實答話。&rdo;這人居然是個將軍，寶如吃了一驚。

那方將軍聽說是安陽大長公主一案，冷靜的臉上掠過了一絲驚訝和一點惶然之色，高大身軀已跪了下來道：&ldo;臣方鐵舟遵旨。&rdo;

裴瑄淡淡道：&ldo;六月十五午時，安陽大長公主身故之日，請問方將軍所在何處？&rdo;

方鐵舟頓了頓，回憶了一會兒道：&ldo;臣賦閒在家無事，白日都是在家中帶著孫子識字，家中下仆皆可作證。&rdo;他終於忍不住反問道：&ldo;安陽大長公主不是急病而死麼？難道是被人害死的？&rdo;臉上起了一絲憤慨。

裴瑄頓了頓道：&ldo;方將軍與安陽大長公主之間有私情，是否被你家人知情？&rdo;

☆、第118章 暫無頭緒

方鐵舟臉上掠過一絲窘迫，卻也知道如今他被傳來問案，自己與公主的私情想必已被上頭盡知，卻也是嫌疑人之一了，如今少不得先撇清自己的殺人嫌疑，冷靜下來道：&ldo;沒有，臣從前當差之時與公主兩情相悅，但臣身有家累，又年歲不小，身份低微，不能求娶公主，公主卻不嫌棄臣，一再垂憐眷顧，臣感公主情深，遂時常與之暗中相會，只是近兩年來，公主與臣已不太來往，數月不見是常事了。&rdo;

裴瑄沉聲問道：&ldo;你們最近一次相會是幾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