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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會許寧果然進來,看到她拿著紙眼神閃了閃:&ldo;氣可消了?&rdo;
唐寶如撇了撇嘴抖了那兩張紙道:&ldo;這是何意?&rdo;
許寧道:&ldo;一是依著前約給你的和離書,你隨時能拿著離去,並且帶走我一半家財,另外一張就是我不納妾的契,這樣你總能放心了?&rdo;
唐寶如冷笑:&ldo;放心什麼?&rdo;
許寧有些無奈道:&ldo;我說話你不信,現下白紙黑字寫下來,你一日是我的妻子,我便一日不納妾,如有違反,你可拿走我全部家財,這般你可信了我對那宋曉菡沒別的想頭?我這一世本為復仇,橫豎無子,何必牽扯別人,你我知根知底,不若助我一臂之力,我既能保你平順一生,又能贍養岳父岳母還了恩情,總歸把上一世欠了你的都還你,你究竟還有何不滿意的。&rdo;
唐寶如冷笑一聲,卻沒有和許寧掰扯,只拿著那張和離書反覆看了眼,恍然道:&ldo;卻是被你騙了,你如今還是我唐家的贅婿,你寫的和離書是沒用的,若要和離,還得原中人兩方父母來解契才行,這張和離書,卻是要等到你位高權重的時候,官府買你的帳,才有用了。&rdo;
許寧笑了笑,臉上帶了些傲氣:&ldo;你知道我總有那一天的。&rdo;
唐寶如嘲道:&ldo;我卻不想和你走那抄家砍頭的道兒,過完年,我就想辦法和我爹娘說了,和你和離,你走你的陽關大道去,高官厚祿我不稀罕。&rdo;
許寧嘆了口氣,沒說什麼,只道:&ldo;明兒就二十九了,我們也該回家了,我命人採辦了些東西,一會兒拿禮單進來你看看。&rdo;竟是不再糾纏這話題。
唐寶如看他居然沒有再勸說,有些奇怪,斜睨了許寧一眼,許寧覺察,對她微微一笑,一雙眸子不閃不避,目光深切,她轉過臉,心下那種怪異之感更強烈了,這和她認識的許寧太不相似了,那個目光總是陰冷沉鬱的許寧,當對她說的話不屑一顧的時候,最常用的便是冷戰,他不和你吵,他只有用無窮無盡的冷漠來對你,就像細微的刺,刺得人心裡疼得慌,卻無從宣洩。
她從未見過許寧對她服過軟,只有在夫妻之事上,許寧才體現出些相讓包容之意。
看他似乎胸有成竹,倒有些似有信心拿捏住自己,不得不防。
唐寶如心下紛亂,奈何許寧也不和她掰扯,只命小荷拿了禮單來給她看便又出去打點諸事了。那禮單十分齊整,連爹娘養身的人參燕窩也列了,她竟一點毛病沒挑出,將禮單放了,看著那上頭金鉤銀挑的字,想起前世多少人誇他字好,便連宋秋崖也是當堂審案時被他這一筆字驚艷,再看文字做得好,便動了憐才的心。
別的不說,只從才學上看,許寧其實是個人物,原也的確不是這小地方困得住他的。
唐寶如不由又想起前幾天替娘親寫禮單被嫌棄的事來,忍不住翻了之前唐寶如寫的字來,顯然是下過一番功夫的,自己的字卻是一直諸事煩擾,從未有一日靜下心來好好練過字,一念及此,她居然對那十四歲千嬌萬寵的唐寶如起了一點爭強好勝的心,忍不住讓小荷磨了墨來,端端正正拿了筆練起字來。
轉天果然許寧陪著唐寶如回了唐家,唐寶如歸心似箭,一見到父親又是紅了眼眶,好在唐謙和前世那枯槁消瘦的模樣不同,和正常人無異,臉色紅潤,只是偶爾咳嗽個一聲兩聲,看著他們一對小兩口回來,笑得十分舒心。
唐劉氏笑著嗔寶如道:&ldo;你爹知道你們要回來,今兒一大早便起來做羊湯,再過一會便好喝了。&rdo;
唐寶如眼睛都亮了,羊湯是唐家一絕,殺了羊後剔了骨架扔進去熬湯,然後再將羊肉和好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