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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止血。難怪他這麼蒼白，連嘴唇都泛著青灰的頹敗之色，原來還是因為受了傷。

&ldo;你不要苛責自己，你沒有做錯什麼事。該死的是那些壞人，他們一定會受到懲罰的。&rdo;

他閉了閉眼，之所以苛責自己，是因為自覺沒辦法守護她。

&ldo;我爸他們呢？&rdo;

&ldo;他們還在家裡等消息，我想先來看看你，沒什麼大礙再通知他們過來。老人家這幾天是最受煎熬的，他們真的很掛心你。&rdo;陶然說的他們自然還包括媽媽林淑言，不管柳博延承不承認都好，她對他的關懷不摻假。

&ldo;嗯。&rdo;他點點頭，閉上眼不再看她，&ldo;我還要睡一會兒，你不用在這兒守著我。姜禹呢？你怎麼不去找他？&rdo;

&ldo;他還有工作沒做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醫院，所以想在這兒陪陪你。&rdo;

&ldo;我沒事，你走吧，在這兒只會反覆提醒我是姜禹救了我，讓我睡不踏實。&rdo;

&ldo;你不喜歡他？&rdo;

&ldo;我又不是你，幹嘛喜歡他？&rdo;

陶然被噎住，&ldo;那我等你輸完液再走，這包藥水馬上就打完了，你睡吧，當我不存在。&rdo;

柳博延哼了一聲，翻個身背朝著她，心底掙扎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抵不過身體的睏倦，沉沉睡去。

陶然通知家裡的司機把柳建業和林淑言接到醫院來，見柳博延沒事，他們才鬆了口氣。

一家人終於重新團圓。

陶然回家洗了把臉，換上乾淨的衣褲，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憔悴不修邊幅，才拿起車鑰匙趕往姜禹的派出所。

小燕打電話給她，告訴她審訊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本來就是做好打算亡命天涯的幾個匪徒，最後一搏失敗，被抓了現行，對犯下的事都是供認不諱。

&ldo;記得開車過來啊，姜隊現在不能開車，我們就等著你來接他呢！&rdo;

&ldo;為什麼不能開車？&rdo;

&ldo;疲勞駕駛啊，他都快40個小時沒合眼了。&rdo;

因著這一句，陶然想見他的心情又變得迫切了一些。

從趕往武縣救人，到帶嫌疑人和柳博延他們回來，再到投入審訊，姜禹真真是日夜兼程。

第42章 上癮

她不好意思進去找他，就在派出所辦公樓門廳外的屋檐下等，燈擎就在手邊，她輕輕一拉，燈光就亮如白晝。

光線不夠柔和，太白太亮了點，這麼晚了也不像白天有那麼多人進進出出，陶然一個人站著還有點怕。

這樓也有些年頭了，裡邊的辦公環境重新裝修過，很有現代感，但外面還是有老舊的痕跡，白色的牆上有漏雨留下的濕痕，爬山虎和其他藤蔓一塊復一塊層層疊疊地把牆壁遮起來，只有兩側的布告宣傳欄是特別乾淨的區域，反正也沒事做，她就借著燈光一欄欄看過去。

姜禹得了青年標兵的表揚稿還在上面貼著，手寫的稿子，不知是誰的字，寫得遒麗工整，配上他穿制服站在綠蔭下的照片，再好看也沒有了。

&ldo;在看什麼？&rdo;姜禹的聲音冷不丁在身後響起，陶然嚇的整個人都驚跳起來。

&ldo;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rdo;

姜禹瞥了一眼宣傳欄里的內容，唇角往上稍稍一提，&ldo;我動靜挺大的，是你看的太專注了。怎麼不進去等？&rdo;

&ldo;不是說已經審完了嗎？我想你應該很快出來，所以就沒進去。&rdo;

&ldo;怎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