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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留著臣婦不碰,臣婦便永遠是您心中最新鮮的野花,無論何時您想到臣婦,都會心神一盪,可您若碰了臣婦,臣婦將變成這後宮普普通通的一個女子,到那時,皇上想尋個叫您新鮮的人,恐怕又要耗費一些手段,落下一些話柄。」
建德帝一直耐心地聽著,等李玉娘說完,建德帝好笑道:「那朕留著你,你再美,朕碰不得摸不得,又有什麼用?」
李玉娘從容道:「那就要看皇上的目的了,是要一時的新鮮,還是要長長久久的新鮮。」
建德帝看看李玉娘,忽然嗤了一聲:「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伺候朕,不想對不起周致。」
李玉娘道:「臣婦這身子是臣婦自己的,便是臣婦給了皇上,何談對不起旁人?他若接受不了,寫封休書給臣婦就是。」
建德帝一怔,隨即失笑:「所以,你拒絕朕,不是怕周致知道了生氣,只是單純地不想伺候朕?」
李玉娘默認了。
建德帝忽然好奇:「朕九五之尊,哪裡入不了你的眼了?」
李玉娘道:「您太風流,臣婦喜歡對臣婦一心一意的。」
建德帝不置可否,當皇帝的,沒有不風流的。
他半是玩笑地道:「風流有風流的好,說不定哪日你會看上朕。」
李玉娘笑道:「真有那日,無需皇上開口,臣婦先休了周致,再去勾引您。」
建德帝忽然發現,李玉娘還真是一個奇女子,他與李玉娘說說話,帶來的樂子竟然不輸床笫間廝混一番。
離開雲海居時,建德帝的臉上都帶著笑。
李玉娘笑不出來,帝心難測,她今日能用這個理由改變建德帝的決定,下一次未必能成功。
可除了一次次的臨時應對,李玉娘沒有別的辦法。
七皇子一回來,就知道了建德帝來過的事。
「您……」
見到李玉娘,七皇子忽然難以啟齒。
李玉娘笑道:「殿下放心,我暫且還能應對,如果哪日臣婦做了有辱殿下聲譽的事,臣婦會自請離去。」
如果建德帝真要睡她,李玉娘會要求離開雲海居,絕不會以七皇子身邊人的身份與建德帝廝混。
七皇子只覺得心頭沉重。
是他與母妃連累了乳母,乳母不但不怪他們,竟然還想保存他的聲譽。
七皇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他相信李玉娘。
自此,無論建德帝來過多少次,又在雲海居逗留多長時間,只要李玉娘還能若無其事地來他面前伺候,只要李玉娘沒有自請離去,七皇子就再也沒有多問半句,不想讓自己的乳母難堪。與此同時,七皇子越發勤奮讀書習武,並不掩飾他想要儲君的位置。
七皇子十三歲的時候,李玉娘的丈夫周致因病客死他鄉。
七皇子比李玉娘先得到消息。
他忽然不敢去見李玉娘,乳母那麼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的起居,她的丈夫卻因他的父皇母妃而死。
可七皇子不能逃避,他不想讓乳母從其他人口中得知這個噩耗。
傍晚天色昏暗,七皇子叫來李玉娘,說了此事。
李玉娘已經兩年沒見過丈夫了,這兩年建德帝都沒有要求她侍寢,李玉娘還以為,三年調任期限一到,她或許能盼到丈夫歸來。沒想到,丈夫竟然病逝他鄉,再也回不來了。
李玉娘怔怔地站著,她該回殿下什麼,可她開不了口,與丈夫從初遇到成親到一起在京城打拼,那些點點滴滴一股腦地都冒了出來,如果不是眼淚滑過臉龐帶起溫熱的觸感,李玉娘都不知道自己在哭。
「對不起,如果沒有我,您不必遭遇這些。」七皇子不忍再看,他跪到李玉娘面前,自責